眯眯道:“这位姑娘,您未来郎君是哪一位,您留个名字,我们这儿以后就不接待了,您觉着如何?”
这不过是青楼里处理这种事情的随口话,总有一些女子为了未婚夫或者丈夫沉『迷』娼『妇』而闹上门来,老鸨见怪不怪了,带着笑脸客气有加。
“我找一个人。”
瑟瑟恍若未闻,她静静看着那上面悬挂着的木牌。
“情钏可在?”
“钏儿?”老鸨一愣,而后堆着笑脸屈了屈膝,“哟,姑娘您来得不巧,我那女儿近来身体不适,如今在医堂里呢。您大人有大量,别和她一个快死的人计较。”
瑟瑟目光落在这老鸨身上。
“我不是来寻仇,我是来寻亲的。”
瑟瑟的声音淡淡的:“你去告诉情钏,柳瑟瑟找她。”
“柳瑟瑟?”那老鸨听了寻亲本就一愣,再一回味这个名字,看瑟瑟的目光变了许多。
“姑娘这名字,可是和那京城赫赫有名的女师柳先生同名同姓啊?”
老鸨试探着问。
瑟瑟没有搭理她,只随意寻了一个座坐下。
那老鸨见状,压下心中的差异,赶紧去请人来了。
开头嘴里说什么病重,实际上也是搪塞之词,很快,一个女子从楼上下来了。
瑟瑟抬头。
那女子许是十八|九的年岁,洗去妆容的脸满是憔悴,她不过春末,她穿着薄薄的纱裙,看见瑟瑟时,瑟缩了下,抬起的脚滞空久久没有落下。
瑟瑟打量了那女子一眼。
她起身,步步朝那女子走近。
那女子不知为何,倒退了半步,看着瑟瑟的目光满是『迷』『惑』与不解。
“冒昧问一句,你的原名是什么。”
瑟瑟眼前的少女依稀残留着两分和瑟瑟五官相似的地方,瑟瑟一眼就能认出,这是当初被柳家父母随手卖给了周围一家人的二女儿柳芬儿。
“芬儿,”那女子许是猜到了一二,她心跳飞快,“我叫柳芬儿。”
瑟瑟颔首:“二姐,我来接你回家。”
只是这短短一句话,柳芬儿的泪水浸染了她眼眶,她红着眼眶,崩溃大哭。
柳芬儿被卖的时候,柳瑟瑟才十一岁,还没有长开。而柳芬儿当时也不过十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