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们,与瑟瑟坐了一会儿,起身告辞了。
离开前,自然把田神医也带走了。
一路上,田神医都在想,要不要告诉给赵定,说了赵定会相信么?
他跟在赵定的辇车旁,刚刚走到前殿,忽地想起来,今日,瑟瑟好像没有给他药。
药!
田神医呼吸一下子就急促了。
只是想到,他的身体就像是爬满了千万咬人的虫子,在不断啃咬着他的肌肤,从肌肤爬到内脏,在他血管里穿梭。
田神医脚下一顿。
他大口大口喘着气。
不行,要忍住,只要忍过去,就好了。
他自己就是用药高手,自然知道瑟瑟给他吃的是让他身体产生依赖性以及瘾性的毒|药。他还知道,只要有药方,他就能配出解药来。
可是瑟瑟那里什么也没有,没有给他看见药方,也没有给他残留一点的药粉让他分辨,所有的药粉都只有那么小小的一指甲盖,他眼睛发红的时候哪里还记得起藏留,恨不得连装药粉的手珠也吃进去。
他忍着一身的痛痒,被安顿在了一个偏殿。药庄里的一个药童和他许多的药材也都搬了过来,御前的人说,等他休息一天,就开始给陛下调理身体。
田神医也想趁这一天的时间,把自己身体的瘾拔一拔。
那段被拴着脖子当狗的经历……
田神医脸色阴沉。
真是他毕生的耻辱!
田神医随着赵定离开,地窖里,就剩下夏嫣嫣了。
瑟瑟好心去看了看她。
外边纵然是酷暑之时,地窖里还是寒气逼人。夏嫣嫣抱着一床被子缩在角落,面对着墙壁喃喃低语着什么。
“好妹妹,说什么呢?”
瑟瑟提着灯缓步而来。
她脸上带着笑,温柔中有些好奇,像是在家中的随意。
夏嫣嫣浑身颤了颤,缓缓回过头来。
她的脸上有一道贯穿鼻梁的伤疤,翻着暗红的腥肉,丑陋的看一眼就会做噩梦。
瑟瑟却全然没有把她可怖的脸放在眼里,挑眉,倒是有些怜惜。
“田神医下手真狠,你倒也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