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古斯都伸长脖子瞪着眼,一副听天由命的架势。
“那就先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吧。”陆之穹用刀在他的喉咙上比划了两下,正欲割下他的声带,却听白渐潇道:“先等等,我有个主意。”
“嗯?”千钧一发之际,陆之穹收住刀子,不解地看向白渐潇。
白渐潇嘿嘿一笑,“等着看吧,我还得先问问衣鱼愿不愿意帮忙。”
说到衣鱼,以及其他担惊受怕一整天的乘客们,此刻都得到了安置。由瘦鬼做主和自由联合对接,狩天之船为众人提供了庇护。
所有人都登上狩天之船后,白渐潇收回了填补漏洞的raw,苟延残喘的静默女神号完成了最后的使命,静静地沉入海底。一同沉没的还有那些两百年不得安息的鬼魂,那些记载着古老故事的羊皮纸卷,以及船上承载的无数欲望、野心、谋杀、泪水与悲鸣。
最后浸没的是号称永不沉没的女神,她高举指天的手臂一寸寸沉了下去,仿佛在诘问苍天。据说大海是她的故乡,蹉跎人间数百年,也许这也算得上魂归故里。
最后十天,狩天之船载着所有乘客慢悠悠地开向终点,奥古斯都照样被塞进了底层的监狱,狩天的监狱系统可不像静默女神那么随便,想必他在下面吃了不少苦头。
陆之穹也终于如愿以偿地和白渐潇度过了剩下的蜜月时光,当夕阳西下,他终于能和白渐潇一起悠闲地躺在躺椅上吹海风时,简直感动到热泪盈眶。
殷千翎躺在他们身边的躺椅上,手枕着胳膊,脸上架着一副酷哥墨镜,脚翘在千里的肩膀上。千里兢兢业业地盘膝坐在他对面,为他按摩小腿肌肉。殷千翎一张嘴,千里就马上送上插着小阳伞的西瓜汁;殷千翎一闭眼,千里就连忙给他调整阳伞的角度。
殷千翎惬意地打了个哈欠,千里诚惶诚恐,怕他感觉无聊,连忙绘声绘色地讲起冒险故事:“我有讲过那个吃了就会看到小人跳舞的蘑菇的故事吗?那一次,我吃了……”
“讲过了,下一个。”殷千翎无情地打断他。
“……呃,”千里绞尽脑汁,“那就讲我偷渡牙签鸟河的故事吧。那条河里都是鳄鱼,我脱了衣服,将物资绑在塑料纸中……”
“停,从脱衣服开始详细说起。”殷千翎推了推墨镜,突然叫道,“我的天,你怎么回事?捏了那么久,不知道换一只脚吗?”
“对不起,我捏痛你了吗?”千里慌张起来,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摆才好。仔细一看少年的小腿,似乎真的被自己捏红了,心疼得不得了。他轻轻捧起小腿肚子,俯身吻住那被捏红的地方,温柔地舔吻轻咬,抬起眼眸看向殷千翎,英俊的眉眼里都是深情:“这样好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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