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陆之穹把菜递他手里,“锅已经烧开了,把这盘肉端过去吧。”
酒足饭饱之后,白渐潇把桌子收拾了,端上了瓜果点心,一群人叫着要打牌,当即组了桌斗地主,剩下的就绕着沙发坐了一圈,关了灯看电影。电视上正在放一部监狱里拍摄的电影,号称是实地取景的本年度最佳恐怖片。
在监狱这种条件下,就不能指望拍出什么像样的电影了。大部分时间这本恐怖片都是第一人称视角,拍摄者似乎是将相机固定在了自己胸口,所以镜头不停地在抖啊抖。白渐潇就看到他作死地打开了电梯门,一只鬼嗷的窜出来扑到镜头上,鲜血横飞,然后是一阵撕心裂肺的无比真实的惨叫声。
让白渐潇有点在意的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镜头猛然中断后,拍摄者就换了一个……这个恐怖片真是真实到让人有点细思极恐呢。
“无聊,”殷千翎不屑道,“这也算恐怖?”
“很恐怖哦……”孟响眼泪汪汪的,气若游丝道,“我都哭了……”
“这就哭了,你想见识真正的恐怖吗?”殷千翎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
白渐潇忙把姑娘塞自己后面,压低声音道:“你欠我的债带来没有?”
“废话,当然带了,”殷千翎朝外头抬了抬下巴,“出去说。”
白渐潇和殷千翎一起离开小屋,正在打牌的陆之穹抬头看了一眼,又很快垂下了眼眸,丢出四张牌,“炸。”
“开局放炸?有意思。”万钟兴致勃勃地跟上,“那我也来,a炸!”
“你俩疯了?”方源气得差点摔牌,“我们仨是农民啊!”
纯钧两手包抄紧紧护着一把牌,碎碎念道:“我又不是傻地主,我可不炸,过。”
白渐潇和殷千翎站在小池塘边,一同欣赏刚刚投放进去的几条锦鲤。也不知怎么的,六条鱼已经暴毙了三条,翻着白肚皮飘在水面上。剩下三条幸存者在同伴的尸体下诚惶诚恐地打转。
“喏,给你,”殷千翎递给他一根再普通不过的羽毛,“按照你说的,我把关于陆之穹的所有记忆都放进了这根羽毛里。”
白渐潇接过羽毛,探入一丝精神力,验明真假后,他口袋里那枚代表赌约的筹码便消失不见了。
“我跟老陆发过誓,”殷千翎摸了摸肚皮,吃太多肚子都涨圆了,“除非受到了性命威胁,或者遇到了难以抵挡的诱惑,或者哪天跟他反目成仇,否则绝不会把他的过去往外说。”
“你可真够朋友,”白渐潇盯着死鱼的白肚皮,“那为什么愿意告诉我?”
“因为你能治他,”殷千翎坏笑道,“我第一次见他被人吃得死死的,当然要火上加把油咯!我和你说,他那点小秘密,就属我知道的最多。别看他现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其实弱点很多的,你读完记忆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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