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喜欢喝的就是这种口味的了。水要比较多。盐放一点,肉最后放下去。”容若端起碗,云淡风清地说。
“……”谢敏拉住转身要走的容若。
容若回头看他。
“连蕊就相当于我姐姐,你不要误会了。”谢敏难得地尴尬着说。
容若放下碗,把谢敏轻轻推回床上,给他盖上被子,摸了摸他的脸,说:“你想多了。好好睡吧。”
谢敏扳下容若的脑袋,本想好好地亲吻一番,但中途改变了方向,只亲在他的脸上,说:“今晚住下,好不好?”
容若的身体很温暖,但是对发热的谢敏来说,觉得他比自己冰凉。谢敏的发热很奇怪,是没有寒战的。就是一直一直的发着热。夜里容若起来给他量了一次体温,发现还是39°左右,他开始坐在床边发呆。
三点多时谢敏开始咳嗽,咳醒了发现容若没睡,坐在床边在台灯的灯光下一直看着自己,于是坐了起来,那时咳得比较厉害,容若打开大灯,拿过卫生纸给谢敏,谢敏在白色的纸上咳了一口铁锈一样颜色的痰。
容若拿出手机,打了120。
“没那么夸张吧?”谢敏虽觉得身体很沉,总是想睡,但那不过只是感冒而已。感冒不都是这样的吗?
“你都咯血了。”容若坐在床边,握着谢敏右手的双手细细地颤抖着。
谢敏有些疑惑,但脑子并不是太转得动,只好笑一笑说:“傻瓜,那个是痰,不是血。只是颜色重了一点。”
那是血,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容若抚摸着谢敏的头,对他笑着说:“你先睡吧。”
“我不会有事的。”谢敏不知该怎么安慰他,他看起来失魂落魄的。谢敏只好这样说。
谢敏一向很乐观。
救护车来了之后,容若把谢敏抱上担架,给他盖上被子,说:“我给你爸打个电话。”
第92章
谢敏的父亲赶到医院时,谢敏刚被送到病房不久,也许是儿子通红的脸吓到了父亲,见到谢敏的时候,父亲的脸一下子变白了。
容若站在病床前,问了声“伯父好”。
父亲认出这个高大斯文的男孩子就是那天陪谢敏到他家的那个,想起儿子说这是他同事,有点疑惑地问:“你是谢敏同事吧?谢敏是怎么了?”
“我没事。”谢敏咳了几声,说,“就是感冒了。”
“感冒会半夜送急诊?”父亲不相信地看着儿子,又问儿子的同事:“你贵姓?”
“免贵姓容。容易的容。”容若说,“昨天和谢敏一起去双车回来后,他就一直发烧,晚上咳了几口血痰,就送医院来了。”
父亲最疑惑的是为什么那么晚了,这个同事还和儿子在一起。儿子解释着:“他看我发烧,担心我,就留下来陪我了。”
父亲“哦”了一声。
本来还想和父亲说上些什么,但由于疲倦,谢敏很快又睡过去了。
那种疲劳感,就像很久很久没有睡过觉似的。总觉得不断有人叫自己要快点起床,可是身体很沉重,就是起不来。他看到了很多梦境,知道自己在做梦,可是就是醒不过来。
直到那个梦中,他看见容若牵着他的新娘子,笑得寂寞地对他敬酒,那种悲伤才让他醒来了。
谢敏终于睁开眼睛了。原来一直叫自己起床的不是别人,就是自己。睁眼后看见父亲和一个医生在他的病床前说话,他们没有注意到谢敏醒了。
父亲正在问医生他的病是怎么得的。
医生说:“可能是熬夜抵抗力低了,又淋雨,这种病一般是身体平常很健壮的人容易得。因为不注意。”
父亲问:“那容不容易医?”
医生说:“抗生素有用的话,应该不用担心。不过他病得比较重,而且这个病本身也是比较重的肺炎,每个人情况都不太一样。”
父亲还想问什么,护士来叫医生出去,说是有一床病人在寒战,要他去处理一下,医生就走了。
“爸。”谢敏叫了一声父亲。
看天色,好像已经中午了。父亲昨晚四点就过来,直到现在没有离开,他一向是要睡午觉的,尤其最近身体又不是太好。
“谢敏,你醒了?”父亲在他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好一点没?”
谢敏本想说自己好很多了,可是又开始不停的咳嗽,父亲递过面纸时,又是那种量不多但是铁锈一样红的痰。父亲皱起眉头。
“怎么搞成这样?是不是我住院你累到了?”父亲说。
“不是。前天去玩的时候淋雨了。”谢敏又咳了几声。因为说多了话还是怎么的,他觉得有些费力,看了一下左右 ,问,“容若呢?”
“你说你同事吗?早上我让他回去了。”父亲说,“你怎么这么麻烦人家?非亲非故的。”
谢敏说:“小时候就认识的,高中还一个班的,关系很好。是老朋友。不要紧的。”
父亲过了会儿,没答话。谢敏说:“爸,你回去休息吧。我没事。”
父亲又犹豫了一下子,说:“谢敏,你小妈可能没空来照顾你,我请一个陪护过来……”
谢敏阻止父亲继续往下说,他说:“爸,你自己身体要紧,我没问题的,一个人也可以。”
父亲欲言又止,最后问:“谢敏,你那个对象呢?她怎么也不来?”
谢敏刚想说什么,那时门口走进一个人,谢敏的表情变得十分开心,父亲心想应该是儿子的对象来了。但是回头一看,却是儿子那个个子高高的同事。
“小容,你怎么又过来了?”父亲很是吃惊。
“早上办入院的时候还没办订餐,”容若笑着说,“我送点饭过来。伯父,您先回去吧,我在这儿就行了。”
父亲看着儿子的同事,心底升起一种怪异的感觉,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但是又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
“那多不好意思。我给谢敏叫个陪护就行了。”父亲犹豫着说。
“不要紧,谢敏平常很照顾我。”容若把保温的饭盒放在床头柜上,说,“这几天我在这儿就行了。您放心吧。”
谢敏笑着看着自己的“同事”,以前怎么没见他这么能言善道的。
父亲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好像忽然精神很多的样子。比起父亲而言,他似乎更希望自己的朋友在这儿。父亲心里那种感觉又出来了。
“那真是麻烦你了。谢敏,你要好好谢谢小容。”父亲说。
“是。小容,谢谢你。”谢敏笑得很开心。
父亲走后,容若把谢敏的病床摇高,从病床的角落取出一块板子,安在床边的护栏上,就变成了一张简易的桌子,谢敏说:“我还不知道可以这样的。”
“方便在床上吃饭用的。”去年他好歹在嬷住院的时候照顾过她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