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韩西昭,路西法才是这些年和蒋绍廷打交道最多,积怨最复杂的人。
但如今大家阵营相同,他收回敌视的目光,娓娓道来:“两年前的爆炸,他的伤没有处理干净,脑袋里有铁片残留。
失忆是一部分,其实他在催眠回溯记忆之前,已经有了头部剧烈疼痛的症状。他没当回事,也没有和我们说。
上次他来m国,竟然在我面前疼到晕过去。后来samle借着给他催眠的机会,把病情告诉了他。
贴片压迫脑神经,手术成功率太低,一但失败,死亡或者脑死亡。
阿昭或许不想自己这么狼狈,他开始不吃药,一个人躲起来了。”
一语既出,众人缄默。
不仅颜琼听得震惊,路西法所说,韩清妧绝大部分都不知道。
她不知道他的伤这么严重,原来上次他在国外餐厅的头痛,以及那天晚上他吃的一把药,都是头部后遗症给他的警示吧。
可惜,他没在意,她也没有。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你和samle联系不上他,定位也定位不到。”韩清妧咬着下唇,目光由路西法转向颜琼。
韩西昭喜欢颜琼,如果是她,他一定会有求必应。
蒋绍廷听了半天,也对如今的局势有了了解。他举杯抿了口茶,神色自若,淡淡道:“既然找不到,那就想办法逼他主动出来。”
颜琼倏地转过头去,“怎么逼?”
“他在乎的人不多,挑一个最在乎的,搞出点大动静,他一定会出现。”
蒋绍廷幽深的眸睇着韩清妧,余光扫了一眼颜琼,发现她也在看着韩清妧。
韩清妧被他们夫妻俩聚焦的目光注视,唇角掀起的弧度苦涩,语气自嘲:“他在乎的人不是我,一直都是颜琼。这种事如果让我来,只会耽误大家的时间。”
闻言,路西法手捂着下巴,一时间不好插嘴。
颜琼这些年和韩西昭断了联系,她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放下,贸然插嘴,也怕哪句话会伤到韩清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