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韩西昭表情一怔，似乎没想到他在颜琼心内还有一丝好感。
她说的不错，他的确不舍得伤害她。
韩西昭垂下眼眸，纤密的睫毛在眼睑上留下阴影，遮住了他眸底汹涌的情绪。颜琼第一次看到他这般的萎靡，她抬起手就欲拍拍他的肩安慰，但很快她制止了自己的想法。
下一秒，韩西昭恢复好情绪抬起头，正好捕捉到她收回手的动作。他唇角一弯，鼻尖倏地一酸，眼眶愈发地灼热，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他的眼睛里落下。
他背倚在座位上，头向后靠，闭上了眼睛，声音沧桑：“颜颜，我们以前认识的，在你和蒋绍廷认识之前。”
闻言，颜琼眸子微微抬起，眼神充满了不可置信。
“我十三岁，你十一岁，就在港城，也算得上几天的玩伴吧。”
颜琼听着他失落的语气，手指不自觉握紧，脸部线条收紧，“我忘记了。”
他闭着眼睛，嘴角泛起苦涩的弧度，嗓音沉了又沉：“是啊，你不仅现在忘记了，三年前可能也没记得。那天我倒在你车前，你对我只有害怕和愧疚，没有半分熟悉感。”
颜琼的确对他现在的话一无所知，她深吸一口气，淡淡吐出：“阿昭，不论我过去记没记得，我都在有你的记忆时爱上了蒋绍廷，这是没办法否认的。所以，我只希望你找到一个爱你的女生，你也会爱她。”
“颜颜，你知道么。”他动情地抚住她的侧脸，幽深的眸子睇着她，“能让我如此对待的女孩，恐怕不会再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