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秋枫敛眉不语。
“晚了,我不会收手的。”尚晚初冷声道,“如果没有别的什么事的话,你就走吧,免得我宣告天下,你擅闯我从极阁,意图不轨。”
洛秋枫似是没有听见他说话一样,迅速说了一句:“如果你不收手,我会采取一切办法来阻止你、”
“杀了我吗?”尚晚初问着,随而转身走至桌案旁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他想表现出来的无所谓和淡定其实永远不能完美无缺。
“有可能。”
听完他说的话之后,他拿着茶杯的手又不经意地颤了颤,他本就不该奢望这些,都是笑话……
洛秋枫趁着尚晚初背身的这一会,抬头看了一眼房梁,林空知果然也趁着这个机会,纵身掠出了房间,没发出一点声响。
林空知怀揣着完整的合龙玺,已然再也听不到他们二人在说什么了,他早猜到这两个人之间会有纠葛,但没想到会是如此大的恩怨,他们二人之间的对话,每一句都像是一把利刃,狠狠扎进对方的心房,然后再狠狠地拔|出,最后鲜血淋漓,极尽疼痛之后只剩下麻木。
“你走罢。”尚晚初有些累了,只觉得双眼生涩无比。
洛秋枫狠心道:“你记住我今天给你说的话,我说到做到。”
“很好啊。”尚晚初笑。
洛秋枫没有再理会他说什么,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可你从来就没考虑过我的感受……”
喃喃自语的一句话,宛若泣血,却再无人听见。
离人崖上。
“给你。”林空知将已然完整的合龙玺交给了洛秋枫。
洛秋枫接过:“你未免也太心急了,说行动就行动。”
“未免夜长梦多。”林空知说。
“今晚之事……”
“不用给我讲,我也不想知道。”林空知转而道,“我就想知道,你打算什么时候,怎么把温易体内的幽冥血石给取出来。”
这是他心里最大的那块石头,不尽早拿去,他总觉得被压得有些透不过气。
“顶多一个月,我会给你答复。”洛秋枫道。
“这件事之后,我就退隐。”林空知摆摆手,转身走进了自己的小屋,多意气风发,多潇洒不羁啊……
洛秋枫笑笑,握着合龙玺,退隐,说着容易却难做到的字眼啊……
而在林空知去偷合龙玺的时候,与之同步进行的还有一件大事儿。
是夜,沈余衣收到了一封信,最近他担心娘的安危,每晚都睡不太安稳,今天晚上就被一颗跃窗而入的石子给砸醒了,石子上边包了一层信纸。
沈余衣展开信纸一看,上面的蝇头小字写道:事关令堂安危,单独于雪松林内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