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莫离点点头:“那是肯定的,但是,我总担心,鱼儿会想不开。”
温易:“你们就放心吧,别看他平时是个老好人一个,做决定的时候比谁都果断,他也不会就这么轻生的,因为,毕竟活着才会有希望。”
徐亦风拍拍温易的肩膀:“你小子,没看出来啊,平时不怎么跟我们说话,这一说话都是大道理啊。”
三人闷声笑了几声,最后还是应莫离问了一声:“你们说,鱼儿和大师兄他们两个最后还能不能在一起了?”
徐亦风:“我觉得吧,这个难说,毕竟大师兄的家里是肯定接受不了的,他们老来得一子,这偌大的一个家业,不可能到大师兄那就断了啊,这样他们老两口肯定到死都不能安心的,更何况大师兄心里也一定不会好受。”
温易:“我觉得沈师兄就是想到了这一点,才会狠下心来把所有的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的吧。”
应莫离停刀也忍不住感叹了一句:“我真的挺佩服他的,能放手去爱,也能狠下心放手,希望大师兄能明白他的苦心吧,不然他受的所有苦就白费了。”
就这样,三个人边闲聊着边做饭,折腾到傍晚才把饭做好。
三人打算去沈余衣房间里一起吃一顿饭,于是就端着大盘小碟的一路回了玉竹院。
结果应莫离一开房门:“鱼儿?沈余衣?”
徐亦风从他身后探了探脑袋:“怎么了?”
“鱼儿不见了。”
“是不是去茅房了?”
“去看看。”
温易先一步赶到茅房,也没有人。
最后应莫离在枕头底下看到了沈余衣留下的一封信:数载情义,于吾实属三生有幸,今日便做此一别,日后如若有缘,自会相见。
“他走了……”
“要不要找他?”徐亦风问。
温易:“他这么突然走掉,一定不想让我们知道他的去处,算了吧。”
一顿佳肴,自然是无人再有心情享用了。
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的过了几天,林空知这几天一直卧病在床,对温易的态度也一直是不冷不热的,温易也琢磨不清楚小师父的意思,只能小心地照顾着他,也不敢有过多的肢体接触,他怕小师父又会生他的气。
“小师父这几天怎么一直都在生病?这可是之前从来没有过的情况。”应莫离坐在愚空峰门口的石椅上无神地望着远处的从极群峰,视线跟着一排飞掠而过的飞鸟慢慢飘远。
“不清楚啊。”徐亦风裹了裹身上的风衣,“说不定是最近天气太诡异了,小师父有些受不住了吧。”
“一定不是这个原因。”应莫离摇摇头,“不过话说回来,这天气确实很诡异,我看这也没到该下雪的时候啊,怎么总觉得今天要下雪呢?”
从极群峰上开始慢慢聚集起漫天的乌云,极富有压迫感,似乎一抬手就能碰触到了一样的高度,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来,而且那浓郁的云层里似乎也有雷舌吐露,但一直都没有劈下来的迹象,倒像是在等着什么时机。
门口突然出现了两三个弟子:“阁主急召林长老于明净堂审问,并且让我等去查看一下林长老的房间。”
两人猛然站起来,看着这两三个弟子:“好,我带你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