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整天眉来眼去的当我瞎吗?更何况这种东西想瞒是瞒不了的。”
这会沈余衣脸上都可见晕红了:“那个……”
“别这个那个的了,其实你要仔细观察的话,其实,你的身边有不少同类呢。”林空知说到这里忍不住干咳了两声,这话说得真是不害臊。
“不会吧……”沈余衣觉得有点懵,但也觉得有些欣喜,毕竟在这件事情上他还从没指望过有同类这个东西呢。
林空知默默腹诽,怎么不会,他这里简直就是八男四对,大概全天下的这类人都聚过来了吧!
愿上天耳清目明,大发慈悲,这可真不是我教他们的啊……
林空知内心哀嚎间回了房间,发现温易正坐在桌边趴着,拿着笔在宣纸上似乎是在画什么。
林空知凑近一看,画的竟然是一根蜡烛,蜡烛有什么好画的?
“小师父,再给我一盏灯吧。”
“嗯?”
“就是那晚在血衣教,你离去前给我留的那盏灯。”温易说完,吹熄了一根蜡烛递到了林空知面前。
林空知恍然,然后指尖轻弹,随即一簇跳动的晶蓝火焰颤颤巍巍地落在了烛芯,慢慢旋转燃烧着。
温易痴痴地看着这根蜡烛,漆黑深邃的眼瞳中倒映着这簇火焰,嘴边漾开了一抹淡淡的笑:“好看。”
不笑则已,一笑醉人魂。
温易现在自带成熟和生涩之间朦胧不定的魅力,一笑起来,右眼尾处的殷红胎记就显得格外亮眼,左边脸颊上的一个酒窝也是甜煞得很。
总之,就是就是特别的好看。
林空知感叹了一下自己的词穷。
温易拢着那盏火,轻声道:“以后你要记得给我留盏灯,这样我就知道你在等我了。”
林空知叹了口气,他知道最近诸多的事也给这孩子带来不太|安定的感觉了,他不一定有能力做到什么,但人往往在当时总能对自己特别的有信心:“一定。”
次日清晨,举阁上下举行了很是盛大的判决仪式。
两个少年被绑在玉白石柱上,默然相望,相对无语,眼里却是坚定的决绝。
拙劣的火把一点点点燃那些堆在下面的枯枝碎叶。
火舌慢慢窜高、蔓延。
滚滚浓烟遮掩了世人鄙夷的目光,也算是幸运。
林空知默然看完了全程,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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