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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村又出了件喜事,说是村支书臧建在相隔百里的云村买个妙龄媳妇,那丫头刚过十八,水嫩嫩的漂亮,当时村支书在坝上走,无意间就瞧见一个清俊后生牵着一个坐在牛上的妙龄少女,那少女生的秀美,顾盼生媚,正咯咯咯笑着什么,那笑声宛如黄鹂鸟似的。
牵牛的后生模样也俊,含情的眼正痴痴望着少女,似是什么青梅竹马。
但村支书臧建可不管,那三角眼一眯,稀稀拉拉的胡须一捋,问那旁边陪着的老村长道,“这是谁家闺女?”
“是俺们本姓,云瘸子的娃,叫云柔。”
“云柔?哈哈哈好名字,好名字哇!”
臧建也不啰嗦,眯着眼多瞧了女娃几眼,瞧见那女娃跟那后生亲近,只觉得碍眼,揪着老村长就去了云瘸子家。
臧建自然是威逼利诱,用那一千块就买到了少女,要知道这少女比他俩儿子都小许多。
买完少女,臧建说要瞧瞧那丫头。
毫不知情的少女笑颜如花地回家,一听见瘸子爹与她说了婚事,大大的眼睛惊恐地看向眼前面目丑陋年过五旬的老汉,当听到自己要嫁给对方,一瞬间魂飞魄散,面色戚戚,绝望地回头看那后生。
后生也是面色惨淡,可他性格懦弱,毫无主见,见表妹要嫁给一个邻村村官,竟也不敢阻挡,等木已成舟,婚事定下,后生才幡然醒悟,噗通跪在那臧建身前,苦苦哀求。
那臧建看着这懦弱的小白脸,老脸狰狞,一脚就踹了过去。
要说婚期一到,新娘子就该上花轿了,轿夫找的是臧村有名的村霸,几个五大三粗的混子揽了这迎亲的活儿。
这次出嫁的是云村十里八乡有名的小美人,出嫁时,那云家就给这些轿夫塞了一百块钱,就怕这长途跋涉的,折腾了新娘。
那轿夫头子是个叫臧敖的汉子,长得十分彪悍威猛,脏兮兮的无袖轿衣,袒露着黑黝黝的腱子肉,笑起来,刚毅的黑脸透着股坏劲,一看就不像好人。
他深凹的眼珠子瞥了眼那挡得严严实实的轿子,又看向几个轿夫,一个轿夫嘿嘿笑道,“瞧好了您,绝对把你家女儿送到俺们大爷手上!”
说罢,四人一起抬起轿子,那臧敖的汉子道,“呦呵,这新娘够轻的啊。”
云家的人陪着笑应和着,还说新娘柔弱,请抬轿时少些折腾。
臧敖咧嘴一笑,不置可否,抬起那轿子就走了。
这抬轿讲究一个体力,更何况是从几十里的路程,这一过程,轿夫可以休息,但不能耽搁了成亲的时辰。
这些抬轿的都是些正值壮年的大小伙子,这轿子里又是别人家待娶的如花似玉的新娘子,每个汉子心里都会有些心猿意马。
更何况这次臧建娶得还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小美人!
那轿子有节奏地抬着,前面是个吹唢呐的乐手,那唢呐吹得悲悲切切,古古怪怪,听得人不像是抬轿反而像是赶尸。
轿内的新娘似乎格外老实,一动不动,甚至听不见他的喘气声,就像是抬着一具毫无灵魂的女尸。
臧敖抬了一会,眼珠子一转,便加大了力气,只见那沉重的大红轿身骤然抬起,轿子边的黄缎子都飞了起来,剩下那三个村汉,见状,嘿嘿一笑,也跟着上下起伏,抬得那轿子跟过山车似的。
但不知为何,里面的人还是没有动静,似乎还撑着轿身隐忍着。
这臧敖越发恶劣,粗壮的手臂扛着杆子,随着手臂肌肉的鼓起,轿身也跟着一起一落,一边乱颠,一边坏笑道,“新娘子,别不吭声啊,路长着呢,跟哥哥们聊聊咋样?”
“哈哈哈哈哈,是啊,小娘子,跟哥哥们叫几声啊!”
说着,这些混混轿夫颠得更厉害了。
前面的唢呐吹得凄凉,后面的几个恶棍轿夫颠得越来越厉害,坐在轿子里的新娘似乎连坐都坐不稳,只能无助地抓着顶板。
这时,轿子外传来粗狂下流的歌声,似乎在唱着什么偷情的小娘子,野合在玉米地,农村俚语说的下流不堪,刺激的轿子里的人不住颤抖,终于,一滴汗水混杂着泪水顺着那盖着喜盖的苍白脸颊落下,“不……唔……”
隐忍的声音从轿子里发出,臧敖听着这声儿,咧嘴大笑道,“声音真好听,再叫几声,多叫几声!”
说着,更是死个劲儿地颠,那几个混子还大笑着说,“叫啊!小娘子继续叫啊!!”
可怜里面的新娘屈辱痛苦,最终崩溃地哀鸣出声,“不……求你们了……不要癫了!……”
那悲戚可怜的哭喊听得轿夫们哄堂大笑,臧敖却觉得声音有点怪,可兴许是嗓门粗的娘们,也不以为然,笑道,“小娘皮,跟俺们倔什么劲儿啊,早说了哥哥们就不弄你了。”
说着,便停下颠动,几个轿夫嘿嘿笑着,继续正常往前走。
此时,轿子里再次变得一片死寂,可隐约的,臧敖听见了里面细微的啜泣声,那声音柔弱,隐忍,听得人心痒痒的,臧敖回头,那轿子遮得严严实实,只能看见那
', ' ')('遮挡里若有若无的红色盖头。
很快,抬了三个小时,他们出了云村,这里地处偏远,天高皇帝远,山川又多,免不了有些落草为寇的人物。
轿夫们为了保存体力,便在一处小溪边休息了。
这几个村汉盯着轿子就开始意淫里面的小娘子该有多俏丽,能让村支书那个老杂毛不远万里地娶来。
臧敖粗鲁地撕咬几下厚饼,黑黝黝的虎目也盯了眼轿子,突然,扬声道,“轿子里的小娘子,吃饼不?”
轿子很安静,过了片刻,一个微弱的声音传来,“不用……谢谢……”
臧敖一咧嘴,道,“呦,还是个知书达理的小娘子。”
但这都四个小时过去了,是个人都会饿的。臧敖三下两下啃完饼,又拿起一块新的,拍了拍,大咧咧的走到轿子前。
这些村汉看了都倒吸一口气,生怕老大见色起意把这轿帘开了,到时候恐怕要惹灾祸。
臧敖拿着饼,对里面道,“来,拿走!”
里面的新娘似乎愣了愣,良久,怯怯地伸出手,只见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探了出来。
那细白的指尖刚要碰到饼,臧敖恶意地一收,道,“叫声好听的?叫得好,老子就给你。”
那细白的手抖了抖,很快又屈辱地缩了回去,再也没了动静。
臧敖啧啧几声道,“还挺倔啊。”
“敖哥,倔啥啊,她要是倔能嫁给村支书那老东西?给人家做小老婆?”
“这小娘皮嫁过去,指不定要伺候几个人,他家那老大老二可都是老光棍呢,哈哈哈哈!!”
下流的大笑回荡在湛蓝蓝的上空,臧敖看了轿子一眼,轿子依旧毫无动静,甚至那细细的喘息都没了。
臧敖皱了皱眉,心里突然一阵不爽,他一脚踹了那刚刚说话的村汉,粗声道,“说屁说!起来赶路!!”
几个村汉不甘不愿起来抬轿。
这漫长的路途上,时而有唢呐声,时而有村汉们豪迈的歌声,轿子抬得是四平八稳。
不知何时,轿子里的人颤抖的手悄悄撩开了一片轿帘,瞧见了那右边抬轿的汉子。
短粗的寸头,粗黑结实的脖颈,汗水顺着脖颈渗入衣衫,那宽阔湿透的背好似一座大山一般,挡住了他前面的小路。
这时,这汉子开腔了,竟是那豪放动听的山歌,听得轿内的人心神颤动,痴痴听着,一时忘了放下帘子。
可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不安的响动,很快,唢呐声停,轿夫也面色凝重地停下脚步。
正前面站着几个扛着粮食的汉子,看模样各个光头缠布,满脸横肉,像极了经常打家劫舍的山匪。
那吹唢呐的见状,吓得是魂飞魄散,唢呐也不要了,拔腿要跑。
臧敖一把攥住那唢呐,黝黑的眼看向那几个土匪,数了数,六个,看样子不太好对付。
另外三个轿夫也抽出家伙事,走到臧敖身边,紧张道,“敖哥,咋办?”
臧敖朗声对那几个土匪道,“各位汉子,俺们就是抬轿的轿夫,路径此地,没啥钱。”
那几个土匪也没管啥轿夫,都盯着火红的喜轿,其中为首那个色眯眯道,“轿子里坐的啥?”
臧敖面色微变,笑道,“一个二婚的婆娘。”
“二婚?”
“大婚克死了丈夫,在他们村待不下去了,只能嫁到俺们村。”
“多大?”
臧敖瞥了眼轿子,道,“听着估摸五十多。”
“五十多还他妈能嫁?”
“五十多咋不能嫁?”
那土匪头子抬眼看向这个胆大的年轻人,见这轿夫身形高大,俊脸带笑,虽然在笑,但透着股狂放的傲气。
这土匪来了气,骂着脏话道,“奶奶的,就算是一百岁,老子也要带走!”
臧敖脸色一黑,刚抽出轿棍,哪知道那土匪头子竟掏出了一把手枪,这都啥年代了,没想到土匪竟还有枪!
原本几个准备反抗的轿夫吓得纷纷后退,还有两个死命抓着臧敖,害怕道,“敖哥,这小娘们不能保了!快走,快走哇!!”
那土匪头子大摇大摆地走到轿子面前,用手枪敲了敲轿身道,“嘿,出来,不出来大爷毙了你!”
轿子里的人没有动,那土匪眼珠子一瞪,用手枪一把撩开那帘子,看清了里面的光景。
只见昏暗的轿子里,一个清瘦的身形穿着一身暗红色喜服坐在里面,新娘坐的端正,一双修长的玉手探出喜服,颤抖地放在膝盖上。
那土匪看这新娘的身姿模样,哪里像是五十多的,当即喜笑颜开,拿着枪,指着新娘道,“来啊,小娘子,出来走几步。”
新娘迟疑许久,缓缓地欠身走出轿子,那一身红色衣服在青天白日的郊外极为扎眼。
臧敖这才发现,这小娘们不矮,竟比一般女人都高些。
臧敖面无表情地看着,看着几个土匪嘿嘿淫笑着扛起粮食,竟将新娘子带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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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子步履微颤,头上盖着红盖头,修长的身子却挺得笔直。
几个土匪淫笑押送时,推搡他的背,摸他的臀,新娘子微微颤抖,都默默受了。
轿夫们都耷拉着脑袋,这些土匪他们真的不敢惹啊,这新娘子只能自认倒霉了。
在这片黄澄澄的玉米地里,一身红衣的待嫁新娘,被那粗蛮肥丑的土匪头子强按在田野间,耳边都是荤话下流的话,新娘子细白的手指死命推搡着什么,很快,被土匪头子扇了一个耳掴,嘴里骂着臭娘们!敢抓俺,再动就弄死你!!
新娘凄苦倔强的挣扎,那土匪头子被他抓了两下,肥脸冒着血珠子,恼羞成怒地又抽了两巴掌,还让其中一个土匪把药拿出来!
土匪嘿嘿地拿出药,说这药还没在娘们身上试过哩。
原来是给母牛配种的药给了新娘子。
土匪头子让几个土匪按住那不断反抗的新娘,竟拿着药,直往那新娘口中灌。
这一过程,土匪都没瞧见新娘的脸,因为海棠县有个讲究,但凡掀了未婚新娘的盖子,看到新娘的模样,要遭大难的。
可强奸新娘却不掀盖头,这些土匪却做的出来。
土匪头子狞笑道,“嘿嘿,小娘皮,不到半分钟,你就像只小母驴似的任俺骑!”
“老大!俺也想骑,俺都多久没吃女人味了!”
“滚犊子吧!新娘子也是你们几个能玩的!”
就在这几个土匪耍嘴皮时,新娘似乎有了反应,他的挣扎弱了,细白的手指无助地抓着泥地,遮着面的口中发出柔弱的悲鸣。
“唔……不……”
滚烫的泪将盖头黏在脸上,可无法惹来土匪的怜惜,那土匪头子,迫不及待地扒着新娘的衣裳,看着他雪白的肌肤一点点露出。
当脱到新娘鲜红的亵裤时。
突然背后传来一个粗狂的汉子声,“呦,咋脱新娘裤衩哩!”
几个土匪回头,怒道,“你小子找死是吧!”
又高又壮的轿夫汉子正扛着轿棍走来,后面藏着几个害怕的轿夫。
看着这气势汹汹的大汉,土匪也有些发憷,土匪头子更是拿出那把黑匣子,叫嚣道,“你他娘想挨枪子是吧!!”
臧敖的唇绷成一个刚毅的直线,他看了眼稻谷上的新娘子,竟提棍便上!
随着几声哀嚎,土匪被那臧敖这一棍子全部揍翻在地,连光头的头巾都掉了。
那土匪头子吓得嗷嗷直叫,这时,枪匣子也被一棍子打飞,枪头都被打弯,竟是一把假枪!
“奶奶的,这些狗杂种敢用假枪骗俺们!”
“上!干死这帮狗日的!!”
几个轿夫这下有胆量了,扛着轿棍纷纷加入战斗。
一阵七零八落的打声,几个土匪被揍得是哇哇惨叫,臧敖手黑,几闷棍下去全晕过去,土匪头子也被臧敖揍得满脸是血,恐惧之余,一把抓过一旁吃了春药的新娘,死死掐住了脖子。
“小杂毛!信不信俺掐死这娘们,让你们送个死婆娘交差!”
臧敖见状没再动,拄着轿棍直盯着他。
土匪头子也害怕这蛮汉,掐着那新娘,直往玉米地深处拖。
在被劫持过程中,新娘不住颤抖,呼吸急促,模糊的眼看着那脏兮兮的手掐着他的咽喉,又看着自己血红的鞋尖。
“别跟过来!再过来俺杀了她!!”
这土匪的力气越来越大,新娘被掐的喘不过气,细白的手指无意识地抬起。
就在这时,天边闪过一道闪电,顷刻间是震耳欲聋的声音,那土匪头子被吓得一哆嗦,手一松,顷刻间,一根长棍便迎面砸来,精准无误的砸在那土匪头子的太阳穴上。
只听一声怪叫,土匪头子好似木桩般,直直倒地。
在土匪倒地时候,新娘酥软的身体也被带的摔倒,头上的盖头轰然滑落。
一道璀璨的闪电劈下,汉子顷刻间瞧见了新娘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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