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质贫穷、精神痛苦。
阶级不同,注定无法互相理解言语。
彭格列自卫团扎根于平民,不同于那些发展然后受人依附的家族,自卫团是要让人们能保护自己在意的人。
这也是未来庞大的彭格列家族的第一步。
“欢迎回来,西蒙。”giotto热情给了他一个拥抱。
“我也很高兴我能回来,giotto。”
西蒙·科扎特愣了瞬,很快勾起嘴角回抱了一下。
“你的事情处理好了吗?”
“嗯,”西蒙·科扎特毫不意外giotto良好的直觉,眉眼是比离开时更加轻松的姿态,“我回来帮你。”
“你……”g皱眉看着他,欲言又止。
“我已经完成第一件事了。”西蒙·科扎特轻仰着笑了笑,露出一个有些爽朗的笑容,“第二个,至少也是我的理想,我当然也要来做些什么。”
“可是,科扎特,你不是……”
“不,”西蒙·科扎特止住了g的话,“我不会加入,但我要做我的力所能及。”
“这次离开,我遇见了几个朋友。”
他缓缓地说起了自己这一年的经历,离开,寻找,谋划,以及覆灭……包括自己在这一路辗转中遇见的几个性情相合的同伴。
桌面上犹沾露珠的鲜花静静横放。
在彭格列庄园极远的山脚城堡里,一辆马车从城堡出发,向着巴勒莫出发。
“少爷,老爷要是回来,知道您又逃家,肯定会生气的。”
坐在马车前方挥鞭的老头这么说,驾驶马车的速度倒是毫不含糊。
马车外表坚硬华丽,内里却布置得十分柔软,玻璃窗用帘子隔着。
蓝宝·波维诺慵懒地躺在马车宽阔的坐垫上,眼睛半睁不睁,看似困倦极了,浅绿蓬松的短发安逸地贴在脸颊边。
他瘪嘴,声音游离地说:“那是他最近越来越爱唠叨了……”
声音渐弱,似乎下一秒就会跌入梦乡。
马车轮“咕噜咕噜”的声音此时也成了催眠的伴奏曲。
耷拉的眼皮终于落下,沉沉的呼吸声在马车内响起。
“愿主保佑,阿门。”
流畅的十字在胸前划出,布道的神父送走了前来寻求启示的最后一位信民。
天色见黑。
“今天真是究级的累呢!”
小麦肤色的神父有着一头很短的黑发,手中拿着一本合上的《圣经》,用着爽朗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来。
看着不像是养尊处优的教士,反而是个身体素质极佳的青年。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战无不胜的拳击家”,这是人们在他成为神父前给他的名号。
就在神父打算关上教堂的大门时,今天,最后一位来人踏进了教堂。
“是想告解什么吗?”
心里遗憾着今天的锻炼时间又要延后了,纳克尔说着,走向来人,黑袍胸前的十字架微微摇晃。
来人没有回头,而是仰望着高高的圣母像。
彩绘着圣经故事的花纹玻璃已经暗下去了,只能看见从教堂尖顶窗户上漏下的隐约之光。
最后的黄昏颜色。
“你好,神父,”最后的访客终于转头,茶色的含笑眼眸微亮,“我是来找你的。”
※※※※※※※※※※※※※※※※※※※※
阿门(amen),希伯来语,意思是“诚心所愿“,”但愿如此,实实在在的”,教众祈祷结束时表示“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