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日起,红领巾都成了她最宝贝的物件,轻易不敢弄脏,回家都是手洗,一点点搓,再铺平夹在院里的晾衣绳上,随风飘荡。
她坐在院里的小椅上,静静等着,风吹过三角形的红领巾,飘阿飘,像极了妈妈的裙摆,走路时会荡出弧度,摇曳生花,过分好看。
那一刻,她才觉得爸爸没有骗自己,妈妈确实变成了红领巾。
初二的某一天,她难过的回家大哭。
夏父第一次看她这样伤心yu绝,顿时也不知道怎么开导。
“爸爸,老师说以后都不用带红领巾了,怎么办。”她委屈极了。
“那……除了红领巾,你还喜欢什么?”夏父斟酌着措辞。
“我喜欢教英语的张老师,她说话的声音柔柔地,特别好听。”小姑娘想了想,认真的说道。
“那好吧,就让妈妈变成张老师,可是这件事你要保守秘密,被别人知道就糟了。”
“好。”终于是开怀了,小姑娘心满意足地去写英语作业了。
初的所有课业里,她的英语成绩最好,每每都拔得头筹。
等初毕业的时候,小姑娘又犯难了。
张老师要留下来继续教下一届的初生,而自己要去读高了。
仔细想想,还是变一个永远可以陪在自己身边,不会轻易改变的才好。
“爸爸,我想让妈妈变成院里的忍冬花丛,可以吗?”饭桌上她突然出声。
夏父愣了一下,思考了数秒,说道:“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得到了爸爸的支持和肯定,小姑娘美滋滋地胃口大开。
这下轮到夏父开始苦恼了,是不是该找个机会和她说清楚,关于妈妈去世这件事情。
当初善意的谎言,没想到受用至今,看着nv儿坚信不疑的样,顿时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说,还是不说呢。
夏忍冬不知道父亲复杂的心思,如果知晓了,一定会捧腹大笑。
真的还把自己当小孩啊。
长这么大了,每年清明端午,但凡称得上节日的日,他们都会去后山陪母亲。
她自然知道了,si亡意味着什么。
可父亲当年的一片苦心,她只觉得心里很暖。
妈妈变成自己喜欢的事物,覆盖了她失去母亲的痛苦,成了她的信仰。
其实无论妈妈变成了什么,她一直在自己心里,一直未曾离去。
当年妈妈说的那些话,也全数兑现了。
她说要看着自己上初,上高……
确实,缓慢远的成长道路上,夏忍冬固执地认定,妈妈从未缺席。
她没有某些单亲家庭孩的孤独和叛逆。
相反的,她收获了无数多的ai。
邻居nn,弄堂里的阿公阿婆,婶,前面转角便利店的小姐姐,学校里老师同学的关ai。
她觉得自己足够幸运,而这种幸运一直持续到大二那年。
她第一次在敬老院遇到了他,那个周身都闪着光的男人。
她曾许诺永远喜欢的那个人,黎牧。po/18点sit。e</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