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毅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就说道:“几瓶酒和几条烟不算什么,不属于巨额财产来路不明。”
“我知道,如果我是男人可能好说,偏偏我是个既不抽烟也不喝酒的女人,我怕小婶她们胡说八道。”
“这个……即便她胡说八道也不算事,你到地方是挂职的领导干部,而且还不到一年,这些都可以说是以前的,不怕她们胡说八道,你放心。”
看得出来,谭青也是相当谨慎小心的。
她的家被鸠占鹊巢,她想的不是有什么贵重物品造到损失,首先想到的是几瓶好酒和好烟的来路问题。
肖毅说:“既然你早就做好打官司的准备,你的注意力就不是怎么跟她们掰扯是非,说白了就是不要被她们破门而入牵住精力,要思考下一步怎么走,也就是怎么收集证据为打官司做准备。”
谭青甩甩头,短发便随着她的动作左右摆动了两下:“真烦,偏偏赶在这个时候出这档子事。”
肖毅说:“你别忘了,她们在今天之前就已经搬进去了,只是不知道而已。”
谭青又回头摸了一下小橘,自言自语地说道:“你跟我一样,无家可归了。”
肖毅说:“你有认识的律师吗?没有的话我给你介绍一个。”
“这事离了打官司解决不了,律师肯定需要,我没有这方面的资源,你给我推荐一个吧。”
“好吧,我把我的律师推荐给你吧,这个人还是老白介绍给我的,非常靠谱,也非常省心……”
“等等……”谭青打断他的话说道:“你要律师干嘛?”
肖毅说:“我准备对我的事重新提起申诉。”
“申诉?是你当年入狱的事吗?”
“是的。”
“难道你是被冤枉的?”
“是被陷害的,我已经请了律师,正在取证调查阶段,估计很快就会开庭,这个律师不但有资源,还很靠谱,真的。”
谭青似乎对律师没有多大兴趣,她的注意力还在肖毅身上:“如果你这个官司赢了呢?”
肖毅说:“那我的案底就会被抹掉。”
谭青一时无语,原来他是为了这个。
细想想也对,肖毅虽然人到中年,但下半辈子还有很长第一段路要走,他消除案底,也是为他为以后的家人着想,看来,眼前这个人还是一个有担当的人。
谭青说:“其实你没必要这么大费周章吧?”
“你说得没错,但我不想通过别的途径解决这个问题,就想正大光明地解决。”
谭青又问道:“除去你被冤枉和别人有意陷害,但你是为集体决策买单的,这个责任你总归是要负的。”
“原来我就是这样想的,集体决策出现失误,造成损失,被追究的话肯定有人出面负责这事,这也是我当初无怨无悔承担责任是原因所在,可是当有一天你忽然发现,这一切都是别人设计好的陷阱,目的就是让你栽进去的时候,你说,我这三年大狱蹲得还那么无怨无悔吗?我肯定要为自己伸张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