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黄丽君前脚一到家,后脚就接到了法院的传票,是余冬生要起诉她,理由是:黄丽君不把自己当人看,践踏了余冬生的尊严,儿子居然是跟别人生的,他要求黄丽君赔偿他精神损失费一百万,欺骗他二十年的感情,造成夫妻失职,赔偿他八十万。
第二天接到余浩的起诉书,理由是:黄丽君伤害他幼小的心灵,使他身体受到伤害,导致精神呕吐症,要求赔偿损失二十万。
第三天接到宋怀英的起诉书,理由是:黄丽君搅黄她的婚礼,导致婚礼无法举行,直接损失费达六十万,除此外,黄丽君严重伤害了她的人格,导致她在大众面前丢脸,要求赔偿精神损失费三百万。
接二连三的起诉书让黄丽君感到崩溃,法院的传票一封接着一封,催促着她上庭应诉,如果不去的话,法院就判黄丽君赔偿起诉者索要的损失费。
这样一来,就算黄丽君再怎么拽,也不得不去法院应诉。
黄相全怎么也没想到,女儿出去这么久不回家,原来出去给他闯祸去了,于是就问女儿:“黄丽君,这法院一封封的传票送过来,到底是什么意思?这好好的,你又跑出去给老子惹祸,还嫌家里不乱吗?你妈死了,你觉得还不够,是不是把我也气死了,你才满意呀?”
黄丽君只好硬着头皮回:“爸爸,我没去惹事,我只不过偷偷跟着余浩去了一趟嘉兴,就想跟余冬生要回欠我的七十万,我没有过分,那是我应得的,他打了欠条给我的,不要,不是成了傻子了吗?”
“呵呵,你这个狗东西,你连老子都敢骗,你自己看看,这些传票,都起诉了些什么?白纸黑字写着呢?你还不老实,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呀?连你儿子都起诉你?你还觉得不过分吗?不过分,为什么你儿子也告你?你啊,狗改不了吃屎的毛病,一心想着钱,自己做了什么都不晓得吗?这次老子被你害惨了!害得老子蹲的地方都没有了!”黄相全苦着脸回。
“爸,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吧?我只不过在余冬生婚礼上随便说了几句,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的!”黄丽君自我安慰道。
“别说多了,你今天去应诉余冬生的案子,就知道严不严重了?老子也不跟你说多了,我还是早离开这个家的好,免得你把老子也拉进去垫背!”黄相全说完,走了出去,开着他的车走了!看样子,他也不会回到这个家了。
黄丽君摇着头,苦笑着说:“这个死老鬼,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唉,真搞不懂,还是先去看看余冬生那个黄瘪三吧,怎么就狗胆包天了,敢告老娘了!还他妈的,翻天了不是!”说着开车去了法院。
法院早上九点开庭,原告席上,早就坐着余冬生了,当黄丽君来到被告席上时,法院听证席上的人,都对她投来了愤怒的目光。
就连合议庭的议员们都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被告席上的黄丽君,法院对黄丽君和余冬生的案子比较熟悉,因为黄丽君离婚,把余冬生扫地出门,还获得了七十万的补偿,这是他们法院有史以来从没出现过的事情,因此对黄丽君这对冤家印象非常深刻。
当黄丽君面对这些目光时,便感觉有些不妙,看到审判长都用好奇的目光盯着自己看,就感到更加不妙了,可能这次她要付出代价了。
时间一到,法官宣布起立,所有的席位都站立起来,然后法官宣读了义正言辞的宣言。念完宣言,就叫大家回到席位上坐定。
这时候余冬生的律师,站起来陈述事情的经过:“尊敬的审判长以及合议庭的议员们大家好!听证席上的先生们女士们大家好!”说着向大家深深的鞠了一躬。
然后先自我介绍道:“我是嘉兴王店律师事务所的一位律师,姓钟,单名一个良字,我代表余冬生先生起诉黄丽君女士,我首先陈述一下,我的当事人,余冬生先生,七月二十六,那天是他跟宋怀英女士的大婚之日,在维也纳大酒店举行的婚礼,婚礼期间,黄丽君女士出现在婚礼现场,跟我的当事人余冬生先生索要七十万的欠款,期间经大家劝说无效后,黄丽君,也就是余冬生的前妻,对余冬生进行了人身攻击,说他们的儿子余浩,不是余冬生先生生的,经余浩确认,余浩说他外婆说,他不是余冬生的儿子,是他妈妈跟田云阁所生!请问黄丽君女士有这回事吗?”
黄丽君站起身来,回:“有这回事,当时我确实是糊涂,看到余冬生跟宋怀英搂搂抱抱的,醋罐子打翻了,丧失了理智,说出了不该说出的话,我在此表示歉意!希望余冬生先生原谅!”说着朝余冬生鞠了一躬。
余冬生站起来说:“黄丽君,那天如果你不闹我婚礼殿堂的话,也许那七十万就是你的了,只可惜你欺人太甚,让我没脸见人,说我的儿子余浩不是我生的,我叫了十八年的儿子白叫了,你叫我情何以堪?你一次次的欺负我,我都忍了,唯一不能忍的,就是你欺骗我,儿子居然不是我生的,还要我跟你一起承担这份责任,你不把我当人看,就要起诉你。既然儿子都不是我的,我为什么还要还你七十万,因此我请求法院撤销那笔欠款!因为儿子都不是我的了,那个家失去了家的价值,我没有义务去承担这个责任!”
法官席上审判长就说:“余冬生的提出的要求有理,既然你们没有共同的孩子,孩子不是余冬生所生,余冬生有权利拒绝这笔七十万的欠款!没有必要承担父亲的责任,理由是,余冬生不是余浩的生父,因此我觉得这笔钱作废!不知道合议庭的议员们有什么要补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