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有些事情注定没有回头路的,既然选择了冷家的事业,那么就得忍痛割爱!”
冷云天嘴角溢上一抹无奈。
“远航,好多事情等你失去了才知道弥足珍贵,我和她在一起的那么多日子里,无虐不欢,我对她有的只是无休止的挖苦,讽刺,虐待,折磨……我把对白盛业的恨统统归咎在她身上,跟着我的这一年多时光里,白依依就像是活在炼狱中,那个时候的我除了公司的工作,剩余的精力就都耗在怎么折磨她这点上,她就那么逆来顺受,忍气吞声,那个时候的我从来不会想想,她只是白盛业的女儿,至始至终在冷家和白家的恩怨里,是无辜的,等我终于想通了,一切都晚了!”冷云天的声音涩涩的,饱含着太多的无奈。
程远航除了悉心倾听,不知道该怎么劝他。
今晚他对依依那么无情的呵斥的时候,他的心一定碎成了渣儿。
“远航,去年的这一天,她在家等着我过生日,我听你爸说,早在我生日的几天前,她就找了个糕点师傅,学会了怎么做蛋糕,等我生日那天,她亲手做了蛋糕,还给我准备了一大桌子爱吃的菜,还煮了长寿面,那天我快要下班的时候,她怯怯地给我打来电话,问我晚上可不可以早点回去,那个时候的我好混,她的任何一个请求我都会背着干,她的一个电话,我非但没有早早回去,还制造了在外花天酒地的假象……”冷云天的声音有些哽咽了。
程远航听着也心痛异常,他和白依依在一起的每一个细节,他都会记在心里,这一年多的时光里,不仅白依依活在痛苦中,他也好不到哪儿去。
“等我回去了,她已经守着一桌子猜睡着了,那一刻我好心痛,可是我依旧无理取闹,把她花了整整一个下午的辛苦都毁掉!就那样,她也没吭一声,只是默默地收拾,默默地流泪……现在我好后悔,如果时光能够倒流,那一天我该是好她一起度过一个生日的……”冷云天埋下头,颓然地倚在露天阳台的栏杆上,良久不再说话。
自程远航认识他以来,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失落过。
“云天,远航,原来你们在这儿啊,让我好找,Party差不多了,好多人要告辞了,云天和我去送送。”
程远航安慰地拍了拍云天的肩膀,似乎再给他打掩护,“云天,知道你身体还没痊愈,有些累了,早点送了宾客,好早些休息!”
冷云天缓了缓自己还沉浸在悲伤里的情绪,打起精神来和幕彦夕把最后的这点戏做足做好。
今天的他不仅仅身体累,心也好累。
明明不开心,还得强颜欢笑。
明明心里很苦,还得表现的甘之如饴。
终于送走了宾客。
冷云天长舒了一口气。
明天他和幕彦夕大秀恩爱,怒斥前妻的评论就会见诸各报刊杂志,网络新闻。
那个和昊天打架的视频带来的阴霾也许会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
公司的股票也会恢复常态。
“云天,你还好吗?你的身体?”幕彦夕知道他的伤还没有好,今天这样应酬了几个小时,一定很累。
“还好!”冷云天低声回答。
“时候已经不早了,今晚我们就在会所的总统套房休息一晚吧,再来回奔波,你的身体会吃不消。”幕彦夕贴心地对冷云天说道。
她拉着冷云天的手直达电梯间。
那一刻冷云天觉着自己就像是一具完全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任何幕彦夕拉着自己往楼上走去。
在电梯里,幕彦夕向冷云天靠了靠是身子,柔弱无骨地依附在冷云天的肩膀上。
如此靠近他,闻着他身上特有的古龙水味道夹杂着淡淡的烟草味,这种感觉让幕彦夕迷醉。
“彦夕,电梯到了!”就当幕彦夕闭上眼睛刚要享受这一刻的安逸的时候,冷云天低声说了一句。
幕彦夕睁开眼,尴尬到脸红,她赶紧放开了云天:“这么快!”
冷云天微微扬起唇,大步向着电梯外走去,幕彦夕紧跟其后。
紫枫阁会所的装饰有些复古,整个儿总统套房都是唐代皇室风格,置身于里面,让人觉着有点像是古代帝王之家。
冷云天一进房间,就直接奔往洗手间。
他想尽快洗个澡,然后早点休息。
进了浴室,冷云天除去身上的衣服,置身于沐浴蓬头之下,他的伤口还没有完全好透,刀口浸了是水,微微发疼发酸,只是这样疼痛和他的心痛比起来,并不算什么。
幕彦夕坐在偌大的客厅里,听着浴室哗哗的水声,有些担心,医生有交代过,他受伤的局部是不能长时间浸水的。
幕彦夕起身,缓缓脱去衣服,拿了见浴袍,直接到了浴室门口。
她轻轻推门,发现门并没有锁,她的心狂乱地跳起来,转开了门把手,幕彦夕进了浴室。
此时的冷云天正捂着脸,任由蓬头里的水冲刷着自己,耳边只剩下了哗哗的水声,对幕彦夕的进来,丝毫没有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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