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在夜不能寐的时候,他的眼前总会浮现出白依依期期艾艾的眼光,他的心总会有种莫名的钝痛。
冷云天一遍一遍地告诫自己,不该怜悯她,不该,对于白盛业的女儿何来的怜悯。
眼前的白依依眸中泛着星星点点的泪滴,像是暗夜里月光之下的碎钻,那可怜的无力的光芒就闪在冷云天他的心里。
冷云天倒吸了一口凉气,眼中却是又闪现出病榻上憔悴不堪的父亲,他钳制着白依依下巴的手,不由地收紧,依依疼的直吸凉气。
“大少爷,你来不就是要一遍遍地提醒着我白依依是个罪人,提醒着我们白家欠你们冷家的,提醒着我白依依一辈子都要受你冷云天的折磨吗?如果是这些的话,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不必劳烦你一次又一次地提醒我了,我白依依不是傻瓜,我知道,我知道!大少爷要是没有其他的交代,我想我该回去了!”
猝不及防地白依依狠狠地推了冷云天一把,这一推直接推到了冷云天的伤口处。
瞬间伤口如刀割般地疼痛。
冷云天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张精致的脸孔变得煞白,他钳制着白依依的手也因为胸腔里的痛而松开。
白依依看到自己推到了他的伤口处,心里邹然变紧张。
看这样子他似乎很痛苦。
痛吧,痛死他才好呢!
白依依一咬唇,最快的速度打开车门,飞也似逃离。
守在外面的司机眼睁睁地看着白依依飞也似的逃开。
他听到车里的低吟,赶紧打开车门,此时的冷云天正捂着胸口,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前滚落。
“少爷,你要不要紧?你怎么样了?”司机焦急地问道。
“回医院!”冷云天喘着气低着声音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