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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睡到下午,手机铃声大作,阮舒被吵醒,疲惫得眼睛都没睁,摸过手机听电话。
“哎哟我的小祖宗,我知道这事儿的时候腿都吓软了,还好你和白雅没事,上天保佑啊!”
阮舒觉得唐蓝这话说的不对,还好她和白雅没事,那小照出事就可以吗?
唐蓝许是察觉到自己这话有些不妥,忙说:“警察那边已经通知小照家人了,我现在去接白雅,还有朗总他们,我们要去小照家里做安抚工作,这件事情估计今天媒体就要知道消息了,到时候又不知道得怎么乱些,唉,这都是什么事啊,哦,对了,我今天是没空了,明天早上去你家里,还有朗总。”
阮舒没力气说话,哼了哼表示知道了,唐蓝也没打扰她,简单几句,挂了电话。
阮舒翻身趴在床上,听到有人开门,她趴着没动,细细听,数秒后房门被推开,她还没翻过身看,一个重量就压在了她背上。
“屎都要被你压出来了。”阮舒肩膀扭动,把人抖下来,然后抬了两只脚去蹬王沛安,结果被他顺势捉住脚踝。
“现在几点了?还没到你下班的时间吧?”
王沛安把阮舒的脚贴在自己胸口,手顺着光滑毫无瑕疵的小腿往上摸,“傅局知道了山庄的事,让我和葱头今天提前下班回家休息。”
昨晚大家几乎都没怎么睡,身体疲惫不说,心里也煎熬,确实得好好休息下。
“那你睡会儿。”阮舒拍拍身边的位置。
王沛安没躺下去,在阮舒的脚背上亲了亲,阮舒一惊,条件反射将脚缩回去,王沛安顺势分开她的双腿趴在她身上。
两人身体一挨着,自然而然就亲在了一起。
阮舒双腿夹住王沛安的腰,下面清晰感觉到王沛安的勃起,粗长一根,就在浅薄的布料下。
他热吻她的唇,她的脖颈和锁骨。
吻了很久,却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他甚至都没有去摸她的乳,就直接从她身上滚到旁边,将人搂到了怀里。
“怎么不继续?”
王沛安闭着眼说:“没打算继续。”
“那你干嘛吻我?”
“就是想,回来的路上就想,想着一回来就能吻你,心里高兴。”
阮舒眼睛亮晶晶,“你怎么知道我在你家?”
“我就是知道。”
那种踏实和舒心是从心里流出来的,阮舒枕在他怀里,说:“如果你想要的话我们就继续。”
“我又不是禽兽,过几天吧。”
生理反应是控制不住的,但刚发生小照的事情,谁都没有这方面的心思。
隔了会儿,阮舒以为王沛安睡着了,没想到他突然闭着眼睛问她:“港生会游泳吗?”
阮舒一愣,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想了想回答:“应该不会吧,我没见他游过,怎么了?”
“没事。”
阮舒没作声了。
……
明天早上唐蓝他们要去阮舒家,所以阮舒今晚要回去,王沛安送她。
车进小区门,阮舒让王沛安先停下,上次保安被收买的事情,物业经理亲自登门道歉,但她不在家,对方连打了几个电话,又是道歉又是保证,还弄了个什么保证书,生怕大明星把这事儿发到网上,阮舒连着几天没回来,这会儿回来了先签个字,之前那事儿就算是和解了。
保安将东西从车窗内递进来时,顺嘴说:“阮小姐,您放心,安保这一块,我们现在抓得很严,之前的事情绝对绝对不可能再发生,这两天有个自称是你朋友的男人要进来,我一听就把他赶走了,陌生人想进咱们小区,那是不可能的事。”
阮舒签字的手一顿,“自称我朋友的男人?长什么样?”
保安回忆了下,说:“挺高挺壮的,哦,是个傻子。”
阮舒一听傻子这词,顿时就沉下脸,正欲说话,扶着方向盘的王沛安问:“他什么时候来的?”
“连着来了三天吧,第一次硬是要进来,说给阮小姐送鸡腿,我看他那蠢样,把他骂了一顿,那傻子可能怕了,第二天再来不敢过来,就坐在马路对边的树下抱着个饭盒等着,今天来得早。”说着那保安朝对面看了一眼,“咦,今天走得也挺早的。”
王沛安蹙眉,“你是说这两天他都来了?”
“是啊。”
“有监控么?”
那保安忙说:“当然有,他来门口和坐在街对面的监控都有,我们小区安保措施做得很好的。”
王沛安皱眉沉思。
保安刚才用词不当,阮舒心里不高兴,签完字没给好脸色,将东西扔人怀里,关上了车窗。
王沛安将车开进去,她沉着脸问:“王沛安,你是不是觉得是港生杀了小照?”
王沛安打着方向盘拐弯,丝毫不遮掩,“警察比较敏感,我只是合理性的怀疑。”
阮舒冷笑,“你不是怀疑,你还是对港生有偏见,明明是你们警察解除了他的
', ' ')('嫌疑,可转了一圈,你又怀疑上他,王沛安,你这不是偏见是什么?”
两人这几天都挺好,准确点来说,只要话题不涉及到港生,就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但一说起杀人犯和嫌疑,再将港生这个名字揉进去后,他们的矛盾就出来了。
“你有没有仔细想过,陆遥和小照的死有什么共同点?”
阮舒微怔。
共同点?
“共同点是她们都对你有过言语攻击。”
这话让阮舒又是一怔,她仔细咀嚼王沛安的话,等车到停车位后,才道:“对我言语攻击的人那么多,这算什么共同点?再者跟港生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港生会因为她们诋毁我就杀了她们?你以为他是什么杀人魔头?”
“我不知道,所以得查。”王沛安解开安全带。
阮舒又是一声冷笑,甩着车门下去了。
王沛安也下车,“悠着点,你这一百多万的车因我弄坏了不值得。”
“坏了你赔。”阮舒也不拿行李,直接走。
王沛安转去开后备箱,接一句:“赔不起。”
“当鸭,卖身。”阮舒的声音飘远了。
王沛安轻哼,表情舒适,拎着她硕大的行李箱跟在后面。
两人在电梯里没交流,等拖着行李箱从电梯里出来了,阮舒开始骂人:“王沛安你就是个小人。”
王沛安没吭声。
刚走到阮舒家门口,隔壁门开了,是黄荞在门里看向他们。
“沛安,我有话想跟你说,能不能进来喝杯茶?”
这可真是巧得出奇,他们刚上来黄荞就出来了,这是有透视眼吗?还是会算命?
阮舒没吭声,王沛安这个渣男倒是一口同意了,将行李箱递给阮舒,“你先进去。”
阮舒还是没吭声,推着行李箱走到自己家门口,还没输密码王沛安就进了黄荞家。
……
王沛安站在玄关处,问:“要换鞋?”
“不用。”
他直接往里走,走了几步就看到靠墙的置物柜上放着一个相框,是他刚和黄荞在一起时拍的,两人亲密地靠在一起,照片微微有些泛黄了,但相框倒是精美,看起来保存的挺好。
王沛安没说什么,看一眼就进了客厅。
黄荞见此略显失望,进厨房端着茶盘走出来,透明的小茶壶冒着清香,王沛安记得之前还在学校的时候,夏天里黄荞经常给他煮一壶用杯子装着,送到他学校,说是能消暑。
王沛安回忆了下,抬手倒茶。
“其实那天我打电话给你,也是想跟你聊一聊。”
黄荞有些诧异有些欣喜,“是吗,我从那天在便利店见到你,就一直想跟你好好说会儿话,但一直没敢打你电话。”
王沛安端了茶杯放在鼻尖前闻,“还是之前的香味。”
许是听他这么说,黄荞又高兴了些,“你要是喜欢,我还像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一样,每天给你煮。”
王沛安没喝,放下杯子说:“之前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是他,是我的好兄弟,我想了两年也没想通。”
黄荞笑着的脸僵住。
“所以我很想问你,为什么是他?”
黄荞抿唇不语,隔了会儿,说:“我一直被你爱着,得意忘形,总觉得自己就应该被宠爱,你的关心陪伴没有给我,那我就去找别人宠爱,这是我的错,这两年我无时无刻不在后悔,沛安,我背叛了你,你无论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你,但,阮舒那样的人,根本配不上你。”
王沛安闻言看向黄荞,目光定定,他看了黄荞许久,突然笑了,“我好像找到答案了。”
黄荞一愣,“什么?”
“在这之前每次想到你,我心里总像是有根刺,不舒服,却摸不到,更拔不出来,我想跟你说话,却没法很自然的面对你。”王沛安说到这里,突然一笑,“现在我这根刺好像被拔出来了。”
黄荞脸色渐渐泛白,王沛安这番话隐约让她心生害怕,她宁愿王沛安心中有根刺,那说明在他心里,她还有分量,可他这么说,对她,对那四年,抑或是背叛,王沛安好像真正释怀了。
她蜷缩了手指,看到王沛安站起身,对她道:“谢谢你的茶,祝你幸福。”
黄荞真正惶恐了,她不要王沛安的祝福,她想跟他幸福,正欲上前,黄荞却见他走到置物柜前打开相框,将那张照片取了出来,王沛安的眼神里没有丁点的留恋,将照片撕开,留下她的那一半,朝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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