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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舒顺着他的视线看,随手擦掉,“哦,可能不小心在哪里蹭到了水泥灰。”
两人早上去公司还吵了架,这会儿一路上倒是和谐,一直到家都没再起争执。
阮舒平时在家闲散惯了,进门先甩飞鞋子,王沛安看不下去,“你不能好好放着么?”
阮舒跟没长耳朵似的,赤脚进了洗手间。
王沛安也不给她捡,用脚把她的鞋子踢回鞋架子旁边,刚换好鞋,听到没长耳朵的女人在洗手间里问:“王警官,晚上你睡沙发吗?”
王沛安将车钥匙扔在柜子上,回答她:“你要是喜欢可以让给你。”
“我不喜欢,我喜欢睡床,还要抱着你的照片辟邪。”阮舒开门出来往卧房走,“我要睡午觉了,明天上午要去拍广告,得调整好状态才行。”
王沛安下午没事,他也打算补个觉。
昨晚朋友跟女朋友视频到半夜,虽然隔着一扇门,但卿卿我我的对话他还是听见了。王沛安不是个爱秀恩爱的人,平日里对别人秀恩爱也挺无动于衷,可昨晚他听得闹心,失眠的过程里想了很多事情,包括人。
沉思时,卧室门开了,阮舒顶着面膜走出来,王沛安看了一眼胯下就有些躁动了。
阮舒上身是件宽松的T恤,刚好把屁股包住,但两条又长又直的大白腿在外面晃,前后前后的交叉,把他眼睛都晃热了。
王沛安舔了下牙,移开目光,“你就不能穿条裤子么?”
“我穿啦。”阮舒把衣服提起一角给他看。
是穿了,那种女生的热裤,还是黑色的,衬着大白腿,看着更诱惑。
王沛安翻了个身,压制住腿间的躁动。
冷静了会儿,胯下也平复了,刚躺好想睡,两条大白腿又出来了。
操。
王沛安躺不下去了,从沙发上坐起,打算抽根烟,等阮舒进屋后再睡会儿,结果烟刚叼在嘴里,阮舒一屁股坐在了旁边,不仅如此,还拿了他的烟塞嘴里,打火机按了两下没点着火,扭头一看他,直接将脑袋凑过来,把烟头放在他的烟头上借火。
吸两口,着了。
阮舒抬眼,正和王沛安的眼对上。
他们的烟头连在一起,目光也连在一起,烟雾顺着空气往上,把王沛安的眼神熏变了。
他抬手把阮舒嘴里的烟抽走,扔进烟灰缸。
“你干嘛?”
又抬手将自己嘴里的烟抽走,扔进烟灰缸。
“你干嘛?”
阮舒问了两遍王沛安都没回答,他没给阮舒问第三遍的机会,扔烟凑上前,一气呵成扣住阮舒的后脑勺,将两瓣柔软的唇含到了自己嘴里。
太突然,太猝不及防,阮舒还来不及吓一跳就被王沛安带着淡淡烟味的唇融化。
她被王沛安推下去,身体一重,王沛安就轻而易举覆在她身上,吸住了她的舌尖。
阮舒心跳开始加速,她有些紧张,还有些……该死的期待?
王沛安使劲吻她,与她唇舌交缠,手往衣服里伸,还没摸到想摸的地方,敲门声响了。
阮舒条件反射推他,王沛安按住她的手腕不让她动,手继续往上摸,想着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今天也不会再停下。
“沛安,你在家吗?”
门外的声音让王沛安手僵住,胯下也熄了火。
天王老子没来,黄荞来了。
阮舒也听出了黄荞的声音,她很诧异,不解黄荞为什么会来这里,毕竟她和黄荞还没好到,黄荞特意来看她的地步,而且黄荞怎么知道王沛安家在哪里?
咦,不对啊,黄荞喊的是沛安?
王沛安?他们认识的?认识到可以去掉姓直接喊名字?
阮舒身体一轻,王沛安已经朝门口走去,没了淡淡的烟味,没有温热的体温,阮舒顿时觉得心里有些空了。
黄荞敲了半天里面没人应,正要离开,门却开了,她面上一喜,瞧见王沛安不太欢喜的样子,忙解释:“我来给你送东西。”
王沛安不知道他有什么东西是需要黄荞送过来的,其实他想直接拒绝然后关门,但面对喜欢可四年的那张脸,即便曾经被深深伤害,即便内心不是情愿的,可他仍旧无法直白冷漠关门让她走。
趁王沛安愣神空隙,黄荞已经抱着纸盒子进来了。
“你一个人啊,阮小姐呢?”
王沛安回头看向沙发,发现阮舒不知什么时候跑了。
“不知道。”他语气挺淡,关上了门,直接问,“什么东西?”
黄荞把纸盒放在茶几上,打开,“是你留在我那里的书,还有一些CD,都是你以前反复看,听的,我就帮你送过来了。”
在分手两年的时间里,王沛安不曾换过手机号码,但黄荞一次没打过,两年后,再次相遇,黄荞却堂而皇之,将他当初遗留在她那的东西给送过来了。
王沛安想不透原因。
他想不透,房间里的阮舒
', ' ')('更想不透。
她站在里面悄悄听外面的对话,黄荞这几句话让她有很多疑惑,但女人天生敏感,她很快就笃定了客厅那对男女之前的关系。
“谢谢。”王沛安压根没去看,在物是人非里,那些东西对他来说早就不重要了。
黄荞在沙发上坐下,环顾四周,说:“你还是那么爱干净,这堆的衣服都是阮小姐的吧?”
王沛安还没回答,黄荞看向他,又道:“沛安,我觉得阮小姐住你这里特别不合适,她是个明星,你仅仅只是受命保护她的安全而已,但毕竟男女有别,阮小姐住你家肯定有诸多不便,不如……”
“不用,挺方便。”王沛安打断,去茶几上拿烟盒和打火机,站在一边抽了两口,问,“你还有什么事么?”
黄荞听到这句话和这语气,心一凉。
王沛安是个内柔的男人,他话不多,做事干练果敢。他们在一起四年,最开始也有过热恋的阶段,但后来王沛安忙于工作,对她越来越疏忽,她不是热情奔放的女人,但总会孤单寂寞,其实她并不那么喜欢王沛安的朋友,只是对方能给她带来更多的温柔照顾,她一时迷失,才发生了无法挽回的错误。
“当初,是我对不起你。”黄荞声音有两分哽咽。
王沛安听不得这话。
他听不得,阮舒听得,她不仅听得,还迫切的想要听更多。
这房子挺小,但隔音怎么这么好,就一扇门而已,可声音传过来并不透彻,阮舒有些着急,将耳朵使劲往门上贴,再贴,期盼他们能说大声点。
“都过去了。”
“沛安。”黄荞起身走过来,泪珠子也往下掉,她站在他面前,微微抬着头看他,“沛安,我和他没在一起,你走之后我就和他断了联系,其实我想找你,但我不敢……你不知道,那个时候刮台风,同事们都有男友老公来接,可我却永远等不到你,我只是想要被人关心,被人疼爱照顾而已,沛安,我知道自己当时错得有多离谱,你原谅我,我们重新在一起好不好?”
黄荞流了很多眼泪,她是真的后悔,无时无刻都在后悔,这两年不是没有其他优秀男人向她示好,可她从未心动,没有人能再像王沛安那样带给她那种悸动。
其实黄荞心里最爱的只有王沛安,时隔两年,她不仅没能忘掉他,再相见时,反而更加喜欢他,比当初的一见钟情还要喜欢。
黄荞哭了,抱住王沛安。
王沛安推她,“你别这样。”
阮舒着急,趴在地上想从门缝里往外看,但一条漆黑的线,什么都看不到。
他们在干什么?别这样是别哪样?黄荞是不是抱王沛安了?或者吻他了?怎么没动静了?是不是开始接吻了?
阮舒撅着屁股,脑袋贴着地面,想从房门底下往外看,谁知也是一条黑漆漆的缝。
怎么外面彻底没声音了?该死的,不会开始做爱了吧?
阮舒心里不舒服,极度不舒服,有点急有点酸有点痒,说不出的复杂,她根本呆不下去,于是爬起来整理下,拉开房门低着头假装拨头发,大声说:“啊,是黄小姐啊,你怎么来了?”
再抬头,王沛安叼着烟站在客厅,看傻逼似的看她。
阮舒一愣,问:“人呢?”
“走了。”
啊?走了?
阮舒抿抿唇,明知故问:“你和黄小姐怎么认识?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呀?她怎么突然走了?”
“你不是在里面都听见了?”王沛安抽完最后一口烟,将烟头摁灭。
“没听见啊……就好像听到黄小姐在哭,然后就没声音了,怎么了呀?”
其实阮舒是想问,你们是不是抱在一起了?是不是接吻了?是不是如果我不在你们还打算做爱?
“没怎么,给了她两张纸,把她送出去了。”
阮舒觉得王沛安没说实话,至少他们安静的那段时间在干嘛他没说,可她不好意思问得太直白,没立场,问了多半王沛安也不会回答。
她有些生气,拉下脸,转身回房将房门使劲关上,再反锁。
王沛安不知道阮舒突然怎么了,也没心思去探究,他回想刚才黄荞抱他时的画面,有那么一瞬间,王沛安觉得反感,是真的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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