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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俞沉思索片刻:“在车里耗着不是办法,不然我们先去找个酒店?”
舒明烟欲言又止:“这个小镇比较穷,没什么豪华大酒店,都是胡同里的小宾馆,环境不好,不知道你能不能住得惯。”
“看看再说。”慕俞沉觉得现在也不是娇气的时候。
舒明烟点开手机查看一下地图,往前指了指:“一公里左右就有一家。”
雨太大,慕俞沉车开的很慢。
停在一家老旧的宾馆门口,他解了安全带,对副驾的舒明烟道:“你先别下车。”
舒明烟以为他是要先去看看环境能不能住,便乖乖点头。
慕俞沉下了车,冒雨跑进宾馆里。
一分钟后,他从里面拿了把伞出来,帮她打开副驾的门:“下来吧。”
舒明烟被他扶着下了车,撑开的雨伞遮在她头顶,
两人进了宾馆,慕俞沉把伞还给老板。
老板是个中年男人,在电脑前坐着,一口地道的蔗县本地口音:“要一间还是两间?”
慕俞沉听不懂本地话,老板语速又快,他不解地问舒明烟:“他说什么?”
舒明烟听见老板的问题本来就不好意思了,又被慕俞沉一问,登时羞的不行。
老板放慢了语速,说着蹩脚的普通话:“我说,你们住一间房还是两间?”
还配合着伸了一根和两根手指。
慕俞沉缓过神来:“一间。”
老板拿两人身份证做好登记,递过来一张房卡:“一晚上一百,押金一百,房间在五楼。”
慕俞沉付了现金,收起证件和房卡。
转身扫视一圈,他问:“电梯在哪?”
老板被问得有点错愕,随后笑了:“先生,您看这里像是有电梯的吗?前面左转是楼梯。”
慕俞沉和舒明烟走过去,发现是一个很窄的楼梯,光线黯淡,还有些发潮。
舒明烟小心翼翼看他一眼:“确定住这儿吗?”
慕俞沉这种永远隻住豪华酒店套房的人,就算没有重度洁癖,真就能容忍这种地方?
舒明烟已经感觉他的眉头在越皱越紧,但还是压抑着不悦往楼上走:“不然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待在车里吧?”
爬上五楼,地面铺着的毯子上一股湿潮的霉味。
慕俞沉刷卡打开房间门,里面空间很大,老旧的桌椅,一张大床,床对面一台液晶电视,白色地砖上有黄色锈斑。
床上白色床单被罩铺的整齐,枕头上有洗不掉的淡黄色印记。
旁边摆了张沙发,沙发上也是印迹斑斑,有点像男女欢爱后留下的没有清洗干净的污渍。
慕俞沉停在门口,怔忪地看着,脚步再没往里面迈进一步。
好一会儿,他看向舒明烟:“我突然觉得,咱们待车上也挺好的,你说呢?”
舒明烟透过窗户看了眼外面的大雨,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车里地方有限,太久了难免浑身不舒服。
她犹豫两秒:“要不然,去我家吧。虽然好多年都没有住人了,但稍微打扫一下,可能会比这里好点。我还在那边备了一套床单被褥,就是怕遇到下雨天。”
慕俞沉眯了眯眼,俯身打量她:“你刚才怎么不说?”
舒明烟眨了眨眼睫,很无辜地为自己辩解:“是你说住宾馆的,我非邀请你去我家,也不好吧。而且我的床很小,如果今晚真的走不了,咱们俩可能有点挤。”
慕俞沉:“……”
两人对视两秒,慕俞沉转身往楼下走。
舒明烟跟上去:“你要去哪?”
慕俞沉停在楼梯转角,回头:“去你家。”
顿了下,他改口,“不对,是回我们的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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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家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小院,以前亲人都在世时,爷爷喜欢养些花花草草,院子里总是生机勃勃的。
如今没人住,舒明烟也只是偶尔才过来清理一次,上回过来打扫已经是一年前。
此刻院里全荒着,野草丛生,地面上一层绿色的苔藓。
车子开进院落,直接停在屋门口,舒明烟和慕俞沉从车上下来,并肩站在屋檐。
檐下的雨形成一道道水柱,丝毫不见停歇。
舒明烟踮脚摸了几下门上面的窗户,因为身高的原因,她几次都没摸到,隻好对旁边慕俞沉道:“钥匙在上面。”
慕俞沉伸手一摸,在窗户后面的一条缝里摸到一个小木盒子。
盒子打开,里面放着钥匙,有点生锈了。
慕俞沉在门前磨了很久。
舒明烟已经决定去找邻居借把工具,把锁给砸开的时候,门终于打开了。
屋里很空旷,没几样家具。
爷爷临终前,决定把她托付给慕家的时候,能卖的东西都变卖了。
慕俞沉看到堂屋正中央的那张
', ' ')('桌子,记起些往事:“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就躲在里面,我好不容易才把你哄出来。”
舒明烟有点不好意思:“那时候听说要去别人家住,心里挺害怕的。”
余光看到慕俞沉已经完全湿透的上衣,以及还在滴水的发梢,她推开自己卧室的门:“这里面有衣服,你换一下吧。”
慕俞沉跟着她进去,一个很小的卧室,家具用防尘布遮着。
舒明烟打开柜子,从里面取出一个真空袋,里面有两套衣服,一套是男装,一套是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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