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昨晚应该会怀上。”莫诀耐心地安抚,简古名还是低落得犹如败了一场决定生死关键的战役,他垂著脑袋地瞪住他的腹部,虽然漫及腋下的深红血液遮蔽了他的目光,他还是懊恼地抓著头发,咒骂著:“要是怀不上我就一刀把它切了!!操死,早知道之前就不那麽干了,我就是一时冲动啊,惹毛了那疯子不说,昨晚还白遭了罪!”
听见简古明提起了风无释,莫诀淡定的眸光闪过让人捉摸不定的情绪,他默默地盯著简古明的侧脸,而环绕在四周的殷红竟丝毫没有沾上他们的身体,血珠只是在他们的皮肤上滑过,不留任何痕迹。
简古明的伤处都恢复了,所有的疤痕也消失了,不过两人仍温存一样浸泡在无名的红液,时不时会有亲吻和抚摸,直到凭空出现了一道光──
仅就转瞬的功夫,风无释斜倚在门边的玻璃上,他先是打量著共浴的两个男人,可能是刚看到了一片狼藉的屋子,再加上双生子的某种无法解释的感应,他尔後朝莫诀冷冷一笑,道:“真卑鄙,还挺狠得下心的。”
“呵,别这麽说。”风无释来得突然,莫诀却一点惊讶都没有,他的唇角漾著淡雅的弧度,也笑了,说:“其实,你也善良不到哪里去吧。”
“嗯哼,也许。不过我还有得跟你学,可完全及不上你。”不以为忤地耸耸肩,风无释的敷衍显然不具半点诚意,接著瞟了缩坐著发愣的男人一眼,他垂眸沈静了,片刻又蓦地就走到简古明旁边蹲下,戏弄似地掐住他的脸颊,邪肆地笑著说:“恭喜你了,这就又要当妈了,自己可要顾著一些。”
“靠,你妈,你悠著些,我又哪招惹你了。”简古明一下就给捏得回过神了,他用力地拍掉风无释的手,捂著脸痛得龇牙咧嘴的,愤愤地怒瞪著他,说:“混帐东西,你就是暴力份子,我的肉不是肉啊。”
“别鬼叫了,我才使多大劲呀。”风无释鄙夷地嗤声,随手就揉乱了简古明的短发,他也不经心地瞄过莫诀深不可测的眼神,忖想了想,然後就站起来往外走,“走了,刚刚顺便带了锦阳园的鱼粥放在桌上,还热的,待会让莫诀弄给你吃。”
“喂,你上哪去?”见他转身要离开,简古明不假思索地拉住了风无释的手指,火气马上就消了,他挪前著双臂靠撑在浴缸的另一头,正好是莫诀拥抱不到的距离,饶有兴趣地问:“有啥地方可以耍耍?捎上我行不?还能给你搭把手。”
“简,不行。”莫诀说,没有商量的余地,可偏还是带著温和的微笑,“你哪都不能去,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耶?可我没大碍了。”简古明不死心,他企图说服他们,很有精神地挑了挑俊朗的眉,“这几天就待闷了,我得出去耍耍才有活力。”
简古明就是这样的性格,总是不记恨,只要不伤到他心里,之前闹得再僵也能轻易释怀,他还浑然不知他是在示好。他究竟是算准了谁都不会伤害他,还是单纯的被人宠习惯了?他是否曾想过,闹完矛盾了他可以不在乎,但别人是不是也不在乎?
他待闷了几天,他还记得是因为什麽吗?风无释无奈地想,也相当的怀疑。
“耍什麽耍,耍猴呢你?没门!”居高临下地望著简古明,风无释穿著黑色的休闲西装,细柔的长发松散地绑成一束,他的态度仍旧是十分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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