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些人造谣我和那个男生做爱。”朗星继续说:“以前妈妈也说过,做爱是一件平常的事情,可为什么别人会说做爱是丑闻?”
外婆说:“因为很久远的时候有人想垄断交配权,但是他们又没有那样的能力,所以就编故事让大家相信做爱是不道德的。”
朗星长大之后发现,并非所有的性在世人看来都是不道德的。
丈夫对妻子的性就是道德的,妻子对丈夫如果有主动和额外的需求就有可能被说是索求无度,有出轨的倾向。
成功男士对所有女人的性都是道德的,“因为男人都这样,这是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对性和裸体的污名化只禁锢了底层男性和所有女性的生命力,而顶层男性和伪装成顶层男性的人则窃取了这些生命力。
更可怕的是,这种污名化在性犯罪中,足以使被犯罪者宁愿放弃伸张正义也不愿被别人知晓自己被 “弄脏了” —— 如果没有受伤,被性侵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被人知道你被性侵了。
只有一件事比被人知道你被性侵更可怕——被人知道你被性侵之后竟然不崩溃。
朗星和皓月接下来就遭遇了这样的一连串舆论攻击。
报案第叁天,朗星接到周至诚的电话,他的语气很急切::“星星你还好吗?我刚从其他同事那里听到,又从人事那里确认了你和何塞的事。听说你起诉他强奸未遂,是真的吗?”
这事传这么快?朗星很惊讶,但仍语气平静地回复:“是真的,他下迷药想强奸我,入室之后被我妹妹打晕了。”
周至诚语无伦次地说:“我听到的版本不是这样,你是不是该去解释一下,很多人说你主动邀请何塞上楼,有人说你妹妹也勾引何塞,还有人说你们报案的时候心情平稳所以肯定是诬告,疯言疯语很多,我觉得复述出来对你来说都是一种伤害,你如果觉得有必要,我可以先在公司帮你解释一下,要不我先在内网发个帖?”
朗星很感动,但是觉得没有必要:“至诚,你真的是个善良美好的人,谢谢你,但是不用啦,疯言疯语是避免不了的,我学法律也在书里看过不少这样的案例,这种事情会越描越黑的,而且你是公司的正式员工,掺合进来对你不好。我跟你保证,我一不会被何塞的行为伤害,二不会被流言蜚语伤害。我泰然面对,就是对此类加害行为最好的蔑视。”
周至诚那边沉默许久,然后弱弱地说:“明天就是周六,那我们还见面吗?你心情正常吗?需要我的安慰吗?”
朗星语气轻快地说:“我不需要你的安慰,但是需要你的爱慕。”
周至诚又沉默一会儿,然后笑了一声说:“你状态这么好我就放心了,明天母校门口见。”
周六黄昏,母校门口,咖啡馆内,半杯落肚,周至诚的眼角嘴角眉梢发梢在朗星心里渐渐和《极欲天国》的男优玉树交织起来。
朗星心想:眼前这个人一张清俊端方的棱角脸,清亮的眸子和挺秀的唇鼻不沾半点儿淫邪,但他柔软而细密的蛾睫点缀着微红的眼眶,却像玉树一样永远等待什么人来轻薄聊骚。
“跟我去晨跑的体育场看看吧。”夜幕时分,朗星牵起周至诚的手。
“晚上不开门啊。”周至诚说:“开门的时候也不让校外的人进去。”
朗星想也不想就说:“翻墙进去。”
朗星从小臀腿有力,骨架纤长,行动轻快,擅长攀高爬低,即使穿着短裙,也不影响翻墙。在她的帮助下,斯文的周至诚总算爬进了母校的体育场。朗星把他带到看台的主席台后面,理直气壮地对他说:“我高中时候就勘查过了,这里是监控的死角,而且四处都有桌椅遮挡,很适合我和你在这里做爱。”
“这么快的吗?”周至诚的声音有些慌张:“我。。。。可能还没有准备好。。”
朗星笑了,捏捏他俊脸:“不快,我高中的时候就意淫自己和你在这里做所有能做的事情了。”
周至诚的脸很烫:“我其实对你有印象,我没想到你那时候就在想这些,那时候你不像现在会穿裙子,看起来既不像男生,又不像女生,成绩又好,我还以为你只爱学习。”
朗星听了很开心地搂住他:“我那时候确实爱学习,但是也爱你,我爱你既像男生又像女生。”
朗星在调笑间,已经开始神不知鬼不觉地脱下周至诚的外衣,连同里面白衬衫的扣子都扒下几颗。周至诚心跳声大得能被朗星听见,他闷哼一声,颤抖着抓住朗星的手说:“我家是信上帝的,婚前不能做爱。”
朗星扒掉他的衬衫,揉着他单薄的胸肌说:“一定要信教的话,你可以改信藏传佛教,我们男女双修。”
朗星的手从胸肌划到腹肌再往下走,捏到一条饱满坚硬的海绵体,朗星咬着他的耳朵说:“海绵宝宝告诉我,从现在开始你不信上帝只信情欲。”
周至诚的呼吸开始紊乱,海绵体却越发肿胀。他无力地拉着朗星的手,假装做着软弱的抵抗。
朗星扒掉他的内外两层裤子,把他推倒在座椅上,再掏出一个安全套,拿在手里问他:“我守法公民不搞强奸,现在必须征求你的性同意,你,周至诚,同意我温朗星女上位和你粗暴做爱吗?”
“快来吧......”周至诚声带发紧,似乎很难说出声音。
朗星拿着安全套往他巨大的阴茎上套:“这么紧,你的海绵宝宝比最大的安全套还大。”
朗星说罢,掀起自己的裙子,果断坐了上去。
“啊!” 周至诚一下叫出声来,然后双手捧住朗星的臀,上下震动起来。
他刚才翻墙时候力气不大,朗星也没料想他此刻的手速和力度可以媲美打桩机。
“你真是童颜巨根。”朗星抱着周至诚的肩膀,在他脖颈上种出一大片草莓。
两人正酣畅淋漓,远处突然亮起一束光,有浑厚男声传来:“什么动静,谁在那里,学生还是老师?快给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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