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可想了想：“被子里吧，我酝酿下，你快洗个澡。”
“好。”
温雅拍拍她的后脑勺，拿上睡衣回到卫生间，关上门后偷偷松了一口气。
先将情况落实，才能去解决呢。
故事很长，说了好几个小时，两个人相恋到分开的原因却很普通，简单的被吸引到磨合失败，最后各奔东西，打算再也不见。
“他就是个直男癌，最初有多绅士后来就有多大男子主义，他会管到我穿什么衣服以及指甲油的颜色这一点我真的怎么都没想到。”秦可可抱着枕头，咬牙，“而且他犯错只要道歉了我就得原谅，而我只要有一点偏差，就必须要承受他的冷暴力很长很长一段时间，凭什么？”
温雅想到了林雪河最早时说的话。
“不过我个人觉得你们不是很合适，他有控制欲，而你不想被主导。”
她不由蹙起眉头，林先生的眼睛也未免太毒了吧。
见她皱眉，秦可可误以为她不高兴了，连忙解释：“那是对我，人和人之间的相处肯定是不一样的。”
“不是……”温雅摇头，看着枕头另一端的秦可可，“可可，你后悔了吗？”
秦可可沉默，许久之后才摇头：“不后悔，我不后悔。”
“这样子。”温雅摸摸她的手笑起来，“那就忘了吧，好好睡一觉。”
“嗯。”
温雅起身关了灯，在一片漆黑里躺下。
夜色漫长，不知过了多久，旁边的人翻身，将手轻轻搭在她肩上，声音轻小，接近呢喃。
“温雅，我们之间是存在过去，但你的感情也是确确实实存在的，不要有负担，好吗？”
“放心吧，你们都分手两年了。”
“对嘛，都过去这么久了……”
“嗯，安心睡吧。”
温雅翻身和她面对面，抬手轻拍她的背：“睡啦。”
她一直拍着，一直到秦可可呼吸绵长，进入不知好坏的梦乡才停手，无声地叹了口气。
又当她是傻子。
尽管心中千回百转，现实却不会给人那么多伤春悲秋的时间。
第二天上午八点，乔大小姐准时到了，甚至比温雅还早了点。
小姑娘年轻靓丽，一头笔直的黑发，肤白如雪，笑起来有两个深深的酒窝，青春无限，一照面就让温雅自惭形秽。
在真正刚出校园的孩子面前，她总觉得自己已经是个大妈了。
“乔沐对么？”
乔沐立即应了，脆生生的：“是的，温雅姐姐。”
不错嘛，温雅点点头，笑道：“人事把安排都跟你说清楚了吗，暂时由我带你一段时间。”
“嗯，我都已经知道了。”
“那好。”温雅指指自己桌子对面的新增的位置，“你暂时就坐那儿，虽然这里叫秘书科，但实际你也看到了，只有我和小刘姐两个人而已，就算加上你也只有三个，没有领导，所以在办公室里不用拘谨。”
乔沐笑得颇可爱，大大方方：“好的，谢谢姐姐~”
温雅还是第一次带新人，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章程，就只好把自己会的东西一样一样教给她，且不说方法如何，至少尽心尽力了。
离开办公室时刘芸找机会和她咬了一次耳朵：“这个新人身上全是牌子货，恐怕是有钱人家的小姐，你小心点。”
由于乔沐身份敏感，除了人事部，知情的也就大老板和温雅了，刘芸也是知其一不知其二。
温雅和她蹭了蹭，叹气：“我心里有数，还好人看起来不难相处。”
刘芸摇摇头：“总之你多留心，这小姑娘看起来不是□□分的主儿。”
温雅半信半疑，乔沐目前表现良好啊，还挺有礼貌的。不过怀疑归怀疑，刘芸的提醒她到底还是放在了心上，凡事都亲自带着亲眼盯着，不让意外有机可乘。
“温雅。”
在温雅教乔沐做日报表的时候，段明安出现了，笑盈盈站在门口朝她招手：“出来下。”
“你自己先看看。”这么和乔沐交代完，温雅起身，离开座位往外走。
她走后乔沐也站起来，走到另一侧刘芸身边，诚挚地看着另外一位前辈：“刘芸姐姐，我们秘书科和销售部也挂钩的嘛？”
刘芸微笑：“我们和每一个部门都联系紧密，你再熟悉一段时间就知道了。”
“哦。”乔沐点点头，又问，“刚才那个是段总吧，人事姐姐和我说过他是咱们公司的黄金单身汉来着。他和温雅姐姐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