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配不上,最开始看清时就不该招惹。
他自私,不懂爱。
要是真的会爱,他就不会在当时霸占她的身体。
真正的爱,是放手让她幸福。
可是,他却做了禽兽……用最笨拙的方式伤害了心爱的女人。
如今就算他后悔,也于事无补。
他很久没有回复,当他想起来时,才发现时间过了很久。
白灵在得不到他的安慰后适时住口,这样的迁就忍耐,让他联想到失望。
她是不是已经对他失望透顶?
或许真的会吧。
毕竟他这么狠心不是吗?
这一晚,白灵睡了好觉,醒来后已经开始了新的追夫计划。
司均却在这晚做了噩梦,他梦见白灵生产,生出的孩子浑身是血,医生告诉他是死胎……白灵也跟着大出血,很快就要挺不住,他哭着见了她最后一面。
抱着她的脸眼睁睁看她在自己怀里失去呼吸。
他哭的歇斯底里。
醒来后,满脸泪痕,终于体会了一把心如死灰。
痛,此生最痛,是以往任何时候所不能比。
且梦的十分真实,至少过了一个小时,他才慢慢消化掉梦境。
然后他起来的第一时间就是给白灵打电话。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确认他们母子是否安好。
可留给他的只有无法接通,一遍一遍,他又打给她的助理,同样如此。
他拿着手机坐在床上傻傻发愣。
愣的时间到了中午,手机的振动,让他找回了神思。
熟悉的号码,让他第一时间接起电话!
“灵儿你在哪?”
“老公?咱家在哪里呀?”
二人的声音,不约而同响起。
反应之后男人沉默,女人的声音,先一步出口:“我在村口,你要不要出来接我?”
他几乎马上,奋不顾身的夺门而去。
一路快跑到村口,距离很远,他就看见她的身影,挺着肚子,被助理搀扶着向他慢走。
他快跑,与她脸上笑眯眯的危险形成对比,是感伤。
“臭丫头!”他一把将她拥住,高大的身体笼罩着她,声音很闷,激动的不像话!
“怎么来了不提前打电话?”他语气抱怨,且严肃:“怀着孕还乱跑,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白灵只看着他的脸,弯着凤眼。
“我想你,宝宝也想你,所以就来了。”
司均仍紧紧抱着她,语无伦次的道:“傻丫头,真傻!”
他都已经准备不要她,她却千里迢迢赶来团聚。
这让他好容易狠下的心如何也不忍。
他曾是她的病,她又何尝不是他的药呢?
仿佛只要有她,那他的世界就有光明。
她是他人生中仅有的一缕温暖。
更是他命中唯一一束朝阳。
她爱他成瘾,他又何尝不爱她入骨?
“傻丫头……”
对于他一遍遍无奈呼唤,白灵唯淡然的握紧搂住他腰部的双手,恨不能此生再也不放开。
“司均,我今年三十岁,你也三十二岁,我们都不小了,很快我们的孩子就会长大,到时候我们也老了,人生很短,我不想到了以后去回忆,满目都是蹉跎,我们不分开好不好?只要你一句话,我愿意永远迁就你,只要我们在一起。”
司均斩钉截铁的说了声“好”。
我有为你上天入地的本事,却没有让你难过的勇气。
对不起,爱我教你如此艰难。
日后只要你不离不弃,我便唯你一人,生死相依。
*
住下来,白灵向来没有寻常大小姐的矫情造作。
司父的独居瓦房固然简陋,但该有的东西还是有,且司均怕她睡炕不习惯,特意让助理从镇子上给她买来一个实木床,晚上,他就陪她睡在上面。
心爱的女人搂在怀里,他甚至连翻个身都舍不得。
而他这晚为了弥补最近对她的亏欠,特意打水亲自给她洗脚按摩,好丈夫该做的事情,他都面面俱到。
白灵这一晚也睡得格外踏实。
也许真如她所说,小家伙喜欢父亲,一听到父亲的声音就会安静。
司均一直将手放在她的肚皮上,里面稍微的有动静,他都能感觉到。
这是他第一次,距离这个新生命如此之近。
又似乎,他的下半辈子都是为他而活。
谁知道呢?
至少现在他是爱他们娘俩的,只要他们安然无恙,哪怕要了他的命,也甘心。
一觉天亮。
第二天是补习日。
司均除了在校教美术,还接了个补习班,每周二周四要去给一些学生补课。
一大早他就做好了早餐放在保温壶里热着,白灵喜欢睡懒觉,他没有将她吵醒,只起床穿衣,没吃早饭就独自一人去工作。
白灵醒来已经大上午,太阳升的老高,在院子里见到助理,对方为她断来早饭,她想了想,为了不让司均把她撵走,她干脆让助理先回z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