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像开了个口子,冷风不停的往外冒,刚找到的一点安全感,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白梓航的笑容,就像天上的第二缕阳光。“还会怕我,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
岳珊:“……”
“不会了,已经治好了,再也不会伤害你,不用怕我。”
“……”岳珊静静的看他。
看他的眸,看他的唇,看他眉眼淡然,云淡风轻。
终究,选择相信他一次。
“我要去学校。”去寝务处申请住寝室。
白梓航点头,收回手的时候应了声:“好”。
转身,打开车门。
岳珊在这时突然从后面拥住他,闻着他身上熟悉的烟草香,闭上眼,先说了一句:“让我靠一下。”
然后才轻声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
眨眼就是一个月,已入深秋。
岳珊也在寝室住了一个月,那天送她过来,白梓航给她办好手续离开,就真的没再打扰她。
包括第二天他们一起上了报纸,有记者拍到他们在路边的互动,称她是白梓航的女朋友,都没得到一点回应。
第三天,这则新闻在当事人的沉默里,石沉大海。
然后就是梁婉婷。
白梓航已经跟他们夫妻二人坦白,梁婉婷当晚打电话来,说了一些感性的话,还叮嘱让她经常回去看看,白家也是她的家。
那一晚,岳珊第一次觉得梁婉婷是个好母亲。
只可惜,她没有那份福气。
一挂断电话,她一个人默默的在洗手间哭了很久,久到她觉得困了,才去床上休息。
然后,日子波澜不惊的过去。
没有离开白家的时候,她整日想着逃离,那就是她的愿望。
现在愿望成真,她倒觉得没了奔头。再回首,满目荒唐,向前看,一片迷茫。
她该做什么,她能做什么?她想做什么?
浑浑噩噩的,在雪花飞扬的时候,她见到了素未谋面的母亲。
一个四十出头,看起来很年轻,浑身散发着陌生香水味儿的女人。
其实对方两年前就开始试图联系她,隔三差五的要求见面,都被她冷冷的拒绝了。
那时她深陷白梓航戴给她的枷锁,自然顾不得她的母爱大发。
母亲这个词汇,从前没有,后来也就不需要。
也许是她最近太闲了,正处在迷茫空虚的当口,所以才一时脑热给自己找点事做。
可是当她亲眼看见,亲耳听到她的声音,又立马后悔。
面对她的不停道歉,不停说要弥补,岳珊红唇一掀,笑得眯起了眼。
“你想怎么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