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杨风语甩开他的手,老子对男的没兴趣。
可别装啦,我可盯了你好久了。男人轻飘飘地说道,就你那不经撩的样子,还直男呢,装什么啊?
杨风语想起秦方丛,脚步一顿。
神经病。
杨风语不打算和他多作纠缠,想走,路却被那几人堵了个严严实实。
行啊,撞枪.口是吧。
杨风语夹着烟猛吸一口,压住嗓子里的不舒服,扬起下巴对那人道:给你三秒钟,给爷爬。
那人一手撑在杨风语身后,一只手作势要来勾杨风语的下巴。
杨风语皱着眉躲过去,叼着烟,按住那人的肩膀,屈膝猛地顶上对方小腹。
那人捂着肚子退开半步,含含糊糊地说道:就算对男的感兴趣,老子也是1。
那人捂着肚子,却反倒是像来了兴致,笑着说道:那是你不懂,就是你这样的,得劲。
杨风语眼神轻蔑:就凭你?
刚想再给他一拳,长廊口的灯光突然闪了一下,余光中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杨风语一顿,然后毫不犹豫地一拳上去。
你这种人,我打起来也挺得劲的。
操脾气可真烂啊,那人擦擦嘴角,轻笑一声,看向杨风语身后,行了行了,不逗你了。秦方丛,你这弟弟可真有意思啊,怪可爱的。
秦方丛?他和秦方丛认识?
杨风语一怔,皱着眉捏起烟,刻意深吸一口,骂道:你他爹的才是弟弟。
然后他的后脑勺就被拍了一巴掌。
杨风语刚想骂人,实在没忍住烟味的呛,一张嘴就开始捂着嘴咳嗽。
指间夹着的半截烟又被夺走,脑壳也挨了一记暴栗。
杨风语眼睛都咳红了,眼角挂着点泪珠。
那人却突然发笑,边笑边盯着他身后摇头,颇有种仗势欺人的得意,乐死我了
秦方丛!!杨风语不用回头,就知道身后是谁,又委屈又生气,扭头朝他吼道:你一天到晚的玩我有意思吗?
不知道是不是烟草的作用,杨风语声音都变了一个调,带着点鼻音,听上去更加委屈了。
欺负他也就算了,居然还拉着别人一起。
明明是他被骚扰,明明他才是被找事的那个人,凭什么啊
杨风语越想越委屈,鼻头一酸,说完就想走,却感到一只微凉的手捏住后颈,薄茧似有若无地擦过细腻的皮肤,把他拉住了。
莫名有种安抚意味。
杨风语忍着咳嗽,眼眶通红,听见秦方丛对那人冷声道:岑宁,给他道歉。
杨风语一愣。
那个叫岑宁的男人明显是没想到,至于吗?不就是开个玩笑嘛,我挺喜欢这个弟弟的,长得又好看又有点脾气。
秦方丛眯眼吸烟,姿态熟稔,淡淡道:道歉,别逼我动手。
杨风语注意到他唇角的胡茬,下意识咽了口唾沫。
他的语气就算毫无波澜,也有十足的侵略感,天生带着股令人臣服的气场。
那个叫做岑宁的男人不以为意,眼里带着些调笑,我没别的意思,小弟弟长得真挺漂亮的,脾气也够有意思,这么久没见,介绍给哥们儿玩
杨风语捏紧拳头,刚想发作,脖子上的手突然离开,身后的秦方丛单手一把拽住岑宁的领口,猛地把人怼到墙上,别他妈打他的主意。
杨风语一愣,瞳孔放大。
你至于做到这种程度吗?岑宁神情突变,就这么宝贝他?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对他有意思呢。
不等秦方丛动手,杨风语就先凑上去,一拳砸在岑宁脸上,利落地收回手,你爹没教你做人不要那么欠扁的话,我来教你。
秦方丛空着的那只手把杨风语拉到身后,一只手微微用力,死死钳制住那人。
小弟弟,岑宁偏头,笑着对杨风语说道,他可不是什么正经斯文的大学教授,小心别被他骗了。
秦方丛蹙眉,泛红的眼里满是危险的讯号,身上的气压又低又冷,额角青筋暴起,正要动手时,就听见身后少年气十足的清亮声音。
要是被骗也是爷乐意,关你屁事。还想泡我呢,也不拿个镜子照照自己,就你这样的,老子弯也不对你弯。
绷着一张脸的秦方丛,听完这些话后表情松动,闷声轻笑了一下,又轻又快。
还有你,和这种人浪费什么口水,简直就是浪费生命。杨风语说着拽了拽秦方丛的衣角,语调软了些,走啦,我不想又蹲局子!
秦方丛咬着烟蒂,手上力气不减,对杨风语道:小炮仗,去吧台把岑安叫来。
噢,杨风语下意识应道,随即才反应过来,你叫我什么?
小炮仗。秦方丛拍了拍他的头,催促道:快去。
杨风语摸着自己的小脑瓜,一头雾水地离开走廊,还是没反应过来。
小炮仗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啊。
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秦方丛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取下唇间的烟蒂,随手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照着岑安另一边脸就是一拳。
岑宁捂着嘴角,嗤笑一声:不就是当了个大学教授吗?怎么着,作风要正派起来了?
别人的事与我无关,秦方丛冷声道,除了他以外。
杨风语走到吧台,才发现那个叫岑安的,和岑宁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没有那么轻佻。
听说岑宁惹事,岑安放下酒杯,皱着眉赶了过去。
杨风语眼尖地发现,岑宁左半张脸也肿了,而他刚刚的两拳都打在右边,难道是
杨风语看向秦方丛,后者面色如常。
这个人,蔫坏啊!
刚刚又吸了两口烟,杨风语觉得嗓子里有点恶心,于是又回到了厕所。
杨风语开着水龙头,顺便用凉水洗脸。
在酒精和烟草的双重作用下,杨风语的头又开始晕了,没冲一会儿就觉得胃和头哪哪都不舒服,刚想抽纸擦手,手心就被握住了。
眼睛还被糊着,看不清,但熟悉的触感昭示了来人的身份。
杨风语下意识挣扎,随即一只温热的手覆上他的后颈,他闻到一股烟草味,脸上的水珠被擦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