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惹事的余武嘴角破皮挂了彩。
民警一下搞不清状况,秦方丛淡淡开口解释道:我弟弟被他们堵了,他身上还有伤。
这时,又有另一个管辖这片的片警过来,听见这话后一愣,你是椰子的哥哥?之前怎么没见过你?
他不是我哥哥。杨风语冷着脸否认,又非常有礼貌地朝秦方丛说道:谢谢你,我先走了。
语气满是疏离。
小炮仗不是哑火,是真的生气了。
那位片警正了正帽子,见秦方丛还盯着杨风语的背影看,忍不住喊道:先生?
你认识他?秦方丛问。
我听过他的歌,不是很熟,之前在派出所见过,也是差不多的斗殴事件。这片是老城区,住的人都不是很多了,有不少小混混
片警还在絮絮叨叨,同事已经在后面催他了。
我先走了啊,你要真是椰子哥哥,最好让他赶紧搬走!这一片小混混拉帮结派的,指不定哪天惹出什么事来。而且好像马上拆迁了,三天两头的断电。
秦方丛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余光注意到什么,转头一看,是那个安安稳稳躺在墙角的医药盒。
杨风语憋着一股气回出租屋,一打开门,不大的出租屋里挤着三四个人,杨风语一进来,就收到众人的目光。
看屁。杨风语关上门。
田榆阳从上到下,从前到后把杨风语扫了个遍,确认他没缺胳膊少腿的才松了口气,椰子,秦老师没对你做什么吧?咦,你身上怎么有股烟味?你抽烟了?!
能别提他吗?杨风语烦躁,朝餐桌旁的程稳和林飞点点头,又有酒局?
没,程稳说道,昨天的事林飞都和我说了,下次找男下次找人把眼睛擦亮点,带着弟弟就别瞎惹事。
杨风语听见这个称呼有些许别扭,但并没有反驳。
我草?稳哥你这就不厚道了吧?我不都说了是那男的主动把我推进厕所隔间里亲的吗?我哪知道他有主啊。
程稳的表情明显不信,倒是杨风语面露诧异,男的?你不是只喜欢漂亮妹妹吗?
所以我才说是他扑上来啃的,草。
杨风语皱着一张脸,满脸写着嫌弃。
男人和男人算是怎么回事。
行了,没人关心你的性取向。椰子,你还记得昨天发生什么事了吗?我赶去派出所的时候你已经被秦
田榆阳小声接上:秦方丛!
对,被他带走了。打你电话说关机了。
杨风语摇摇头,他其实记不清楚了。
就记得刚开始很难受,睡得很不安稳,胃里一阵翻涌,后来好像闻到一股消毒水的味道,紧接着就毫无意识,做了些奇奇怪怪的小时候的梦,还七扭八歪地和秦方丛联系在一起。
没电了,不是,杨风语反应过来,他是怎么知道的?
田榆阳弱弱:放哥在群里说的,我手一抖,就发给他了。
你大爷的,杨风语气死了,手这么抖还留着干啥,炖猪蹄去吧!
不是不是,白天的时候他就来找过我,问我知不知道你在哪我刚开始肯定说不知道啊,后来听说你受伤了,这不是,慌不择路,就发给他了。
杨风语只把秦方丛就是他那个破哥哥的事情告诉了田榆阳,他又不可能联系杨威,真是猪脑子才能想出来去联系秦方丛。
田榆阳:所以我忐忑一天了!!!他没对你做什么吧?你衣服和裤子怎么这么不合身啊?
程稳也表情严肃:椰子,他真是你哥哥吗?
他真不是我哥啊!!!杨风语气急败坏,秦方丛的脸又猛地闯入他脑中,蜂蜜水的味道还留在口腔里,搅得他思维混乱。
不是你哥,那他管你干什么?
他管得着吗?杨风语说道,身后的门铃突然响了,田榆阳一溜烟窜过去开门,看清来人后瞬间愣住。
杨风语浑然不觉,还在继续叭叭:我爸都管不着我,天王老子来了也管不着我,除非
程稳:除非什么?
除非是我老婆!
秦方丛刚踏进门,就听见杨风语这句话,神情微变,杨风语。
杨风语一顿,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药箱,秦方丛把那个盒子递给田榆阳,胳膊一周不要沾水,结痂就不用包纱布,抹药的时候轻按,不要太用力。
杨风语依旧不回头,看上去是个不太高兴的背影。
还没做完,有空来一趟。
杨威的事情,我和你解释。
23. [最新] 第 23 章 只要他一抬下巴,就能亲
杨风语气炸了,刚回头想骂,却发现秦方丛已经大步迈到他身前,微微俯身按住他的头顶说道。
这一句又轻又快,几乎是用气音在杨风语耳边说的,秦方丛的声音又是踩在杨风语审美点上的好听,一下半边身子都麻了,整个人僵的一动不动。
秦方丛说完后直起身子,揉了一把杨风语刺啦啦的寸头,冷眼扫过林飞,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走出去。
椰子,他和你说田榆阳还没说完,就看见杨风语半边耳朵通红,目光闪烁,眼神迷离,椰子?
杨风语这才猛地回过神,干啥?
田榆阳把药箱递给他,眼神带着点疑惑,你真的还要去找他?
程稳:他真是你那个什么哥哥?
杨风语摇头:是,又不是,我不认识他。
杨风语三言两语说清之前的乌龙,可针对秦方丛的态度又模棱两可,满心纠结。
要是不服他管,完全可以拉黑不理,再惹直接报警。要是你只是觉得他能教你编曲做beat,我认识的制作人多了去了,何必委屈自己?程稳又问。
我不是因为他教我!杨风语急着解释,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哪有那么功利啊,再说因为这点破事拉黑报警,一点也不黑怕。
说完又小声补充:其实他对我挺好的。
秦方丛给他的可不只这些。
杨风语心里也清楚,按理说,以他的臭脾气,换成别人早就开骂了,也就是秦方丛。
只是气不过秦方丛骗他!
杨风语被他们问得烦了,随口应付两句,抱着药盒转身进了房间,仰躺在床上发呆。
他手臂上的纱布缠的乱七八糟,但很严实,一看就不是专业人员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