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低头,朦胧的视线中,只看到一团火在两人紧贴的小腹间泅渡,像是他把她点燃,抑或她将他殆尽。
她伏在唐嘉乐的肩头低声说道:“做了我的画,就不许离开我。”
唐嘉乐怔然,这才发现她早已看穿他的意图。那一瞬间,他忽然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他可以烂在她脚下,只为她一次垂眸。
这一晚的唐宁格外主动,热情到唐嘉乐有些吃不消。他还是第一次累到倒头就睡,醒来时发觉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像是某种预兆。
简行舟与父母割席之后,将唐宁的工作室交给了顾易管理,他只负责投资。
顾易辞去了求索美术馆的工作,按着简行舟的脑袋一一去给被他惹怒的行家道歉,这才顺利将唐宁的个展转移回了国内办。
从这一天开始,唐宁每一天都很忙,几乎没有再回唐嘉乐的公寓睡。甚至两个人连面都见不到,一周下来,唐嘉乐都约不到唐宁一顿饭。
他似乎又恢复了之前的独居生活,区别是他没有上班。
一个月的年假是主管给他的极限,他远程处理着一些别人无法接手的工作,但终究达不到在职员工的标准,毕竟九月就是秋拍忙碌的开端,他再不回去必然要被替代。
他与苏梦青提过,想要调到嘉利亚洲部这边,但是国际部门的调动不是他说了算。他劝唐嘉乐回去,再熬个叁五年可以直接回来做高管,否则现在国内的职位很难给他同等的待遇。
唐嘉乐都清楚,但是唐宁说了不准他离开。
即便她要求画展开幕前,不许他去工作室找她。即便一个月过去,只有每周送出鲜花时会收到她零星的回复。即便他隐约觉得,忙碌只是晾着他的借口。
即便他不知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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