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现在,自己无恙,太白无恙,松儿无恙,薛雁南也已伏诛,当初的溺尸案,总算画上了圆满的句号,岳亭山沉沉睡去,他已好久没有睡过好觉了。
邱松儿脸泛潮红,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烛火,岳亭山一知半解,可她却完全听懂了岳无双的意思。
岳无双已然明了于胸,并且同意了两人的事,现在的问题,倒反而在岳亭山身上了。
邱松儿不知他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她很佩服岳无双的洞察力,他的话,恰到好处,既微微点破,又为两人在众人面前留下了最后一层窗户纸。
这件事,毕竟还需要岳亭山的同意。
邱松儿越想心中越是憋得慌,但仍充满着兴奋,就在这样的女儿情怀之下,邱松儿进入了梦乡,房间的灯火熄去,整个刺史府与长夜融为一体。
李太白独自坐在府衙正门之上的斗拱,下卧屋瓦,眼看青天,一把剑,一壶酒,倒也自在。
古人建屋,取瑞兽刻石,置于屋脊,房顶之所在,以保一方平安,此兽即为脊兽,李太白身侧的雨檐上就设有一只。
虽为石制,可其栩栩如生,鳞片附身,龙首上扬,李太白叫不出这只脊兽的名字,只觉得他十分好看,整个刺史府,在如此深夜,便只有它陪着自己。
“兽兄,吾之命运,究竟在市井之中,还是在此地,为好?”李太白将酒壶的塞子搁在一边,连饮了好几口。
“我曾言千杯不醉,皆因世人不晓酒之习气,心中有事,借酒消愁,何以能千杯不醉,若单为酒而喝酒,愈喝俞畅快,愈高兴,自然能千杯不醉,可我,已有了牵挂之事,担忧之事,如何还能千杯不醉。”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