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一甩一甩地扫她脚踝。
沈未晴若一直不理它,它就失宠般地哼唧,爬到它的大腿。弄得她得夹一次菜,揉一次它。对福多,她的耐心比对江榆楷多多了。
饭后和父亲一起收拾好餐盘放进洗碗机,她回到玄关提起转凉的炸鸡。本想带进屋里,摸了摸冰凉的纸袋,转念还是搁进冰箱,然后回房间。福多在后头一直跟着,她关门时刻意停顿,怕它钻进来时夹着。最后和往常一样,落锁。
题目写到一半,阳台玻璃传来急促敲打声。
沈未晴想看落雨,没拉窗帘。侧头一瞧,江榆楷怕被淋湿,整个人贴在门上,单手握拳一直敲打。
她长叹一口气,过去开门。
“小雨伞。”隔绝二人的玻璃刚挪开,江榆楷蹬掉鞋进来就抱住沈未晴,寻找她的嘴唇。
沈未晴两下躲闪,没让他得逞。半边身子藏在床底的福多见到主人,“汪”一声跑过来,却不是撒娇,而是把他从沈未晴身前挤开,有几分要和他争宠的意思。江榆楷真被这狗的蛮力顶得倒退两步,低眼看见它以胜利者的姿态靠在沈未晴脚上,气不打一处来。
指着这家伙:“它怎么在你房间?”
“就跟着进来的。”沈未晴蹲下去又摸摸福多,从矮茶几上剥开一颗它刚才嗅半晌的牛肉干,放在掌心,福多低头咬走,吧唧吧唧地嚼着,“它可比你安分多了,只趴在那一句话不说,也不打扰我做题。”
江榆楷看着那牛肉干,努嘴:“我也要吃。”
“你跟狗抢吃的?”沈未晴斜他。
“这牛肉干本来就是人吃的,明明是他跟我抢。”江榆楷不服输,再度粘上来,宽阔的肩膀明明能把她整个人都挡住,却非要靠到沈未晴肩头拱来拱去。
她可没工夫哄完了狗还哄他:“那么一大盘,你自己拿。”
“我不,啊——”他张开嘴,明示沈未晴喂他。
不满足他,他能一直这么纠缠下去。沈未晴没办法,从盘中又剥开一颗牛肉干,递到他口中。他衔走时,嘴唇碰到她的指尖,沾上些许湿润。
沈未晴有点嫌弃,抽来纸巾想擦,他眼疾手快地截住,将她的食指和中指指节含入唇中,再轻咬一下她的关节,意味明显。
“我才摸过作业本、握笔写过字,还没洗手,你也不怕脏。”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