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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中,霓虹交替闪烁,他穿着黑衬衫黑长裤,皮带扣一丝不苟地扣在腰间,散着银质的光泽。

进入hour后往前走了几步,他才收束着伞骨,任由雨滴滚落在地面。

众人的起哄声在男人入场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裴骁南的视线平静地滑过在场的人,最后落到水池中那一抹娇媚的身影上。

“今晚这么热闹?”

声线倦怠且疏离,明明是提不起任何兴趣的语气,可又蕴着摄人心魄的腔调。

郑青宇看了眼腕表,不多不少,正好十点整。

裴骁南倒是准时。

他压下眼神中的阴翳,恭恭敬敬地拉开卡座位置:“裴总,位置给您留好了。”

前段时间刚从组织里抓到个卧底后,西城近期都没有走货,按照齐弘生的意思,务必确保货是安全的才能送出去。

郑青宇心知肚明,倘若之后的走货出了什么问题,自己的性命恐怕都要保不住。

裴骁南点点头,不置可否。

坐在卡座上的姿态闲散随意,气场却深抑。

请来陪客人的女人们眼睛里满是打量和好奇,她们素闻这家酒吧两个月前易主了,可从来没见过这位裴总一面。

今晚算是裴骁南第一次来hour巡店。

男人宽肩窄腰,身材板正,像是冬天里风过树梢的雪松。

和传闻里“人间制冷机”的称号倒是对得上。

作为齐弘生的心腹,纵使裴骁南冷淡无情又不近女色,但想主动往他身上凑上去的女人不在少数。

不过到底没能融化掉这座冰山。

干这一行的最好不能有弱点,在这一点上裴骁南称得上最佳人选。

阴暗晦涩处,裴骁南举起盛着威士忌的酒杯,漫不经心地把玩着。

举手投足间尽显几分颠倒风流的味道。

几个挥金如土的公子哥儿显然想趁机攀附,纷纷前来闲聊。

“裴总,听说你猜骰子很厉害,能不能来试试?”

游戏很简单,无非是开骰子,猜单双。

桌上散落着几个骰子,跃跃欲试的小辫儿男扔骰子,剩下的负责猜单双数。

由于不涉及到金钱,只是娱乐,众人玩儿起来都相当放松。

裴骁南抬手卷起被雨水沾湿的袖口,撑着手肘说:“单。”

开出来是五点。

接下来一盘,他冷淡开嗓:“还是单。”

果然是九点。

……

连着几盘,无论是几个骰子的相加数,裴骁南总是说得精准无误。

一旁的陪酒女晃着婀娜的身姿,放软了语气:“南哥好厉害,怎么做到的,我也想学学,不知道有没有机会?”

裴骁南搅着酒里的冰块,目光没匀过去一分。

生人勿近的气场显然是让女人不要自讨没趣。

“表演怎么不继续了?”

他淡漠地点着烟,打火机的火焰犹如黑暗中最后一丝光明。

青雾升腾,半明半昧,模糊了他此刻的神情。

郑青宇接过话茬:“表演五分钟一场,刚刚结束,裴总感兴趣的话……”

他淡然拒绝:“不必。”

过了几分钟,有人过来跟郑青宇说了什么,随后请裴骁南去到包厢。

时晚寻原以为表演完,她就可以找到机会从这里逃出去。

没想到一个身材微胖的女人过来打量完她们一行人,说:“你们先在这里等着。”

她又抬手指了下时晚寻和周围几个女孩子:“你们几个去包厢。”

时晚寻拧着眉头,焦急的情绪如星火落在平原,一触即燃。

可贸然离开或者暴露身份,会将自己置于更危险的境地也说不定。

在情况不明的形势下,她只得硬着头皮跟着走。

女人看见包厢里的裴骁南后,神情有几分惊讶,很快招待道:“王总,你来了,不过裴总倒是头一回见……”

被唤作王总的男人看样子醉得不轻。

他戏谑的眼神扫过眼前的人鱼,又停留在手腕带了一串铃铛的时晚寻身上,目光龌龊至极。

下一秒,时晚寻被压制着半跪在地上,始终不肯抬头。

她嫌恶心。

时晚寻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都在发颤,鼻尖酸涩,眼泪被锁在眼眶里打转。

她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不远处,裴骁南整个人溺在光影中,凉薄地注视着发生的一切。

他以为下一刻这只小夜莺就要忍不住泪流满面失声痛哭了。

可她仍旧倔强地咬着唇,压下眼眶的湿意,倔强的眼神中充斥着些许恨意。

“别碰我——”

时晚寻嘶哑地出声,胃里恶心得翻江倒海,她没东西吐,却痉挛到想干呕。

王总揪起她的长发,神情凶狠:“你他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

一阵天旋地转袭来,时晚寻感知到男人捏住了她的脖颈,对付她很简单,就像是凌迟一只搁浅的沙滩上濒临死亡的鱼。

只要稍稍一用力,或者说多一点时间,她就是风中飘摇的苇草。

毫无还手甚至是招架之力。

裴骁南用指尖敲击着桌面,漫不经心地出声提醒:“王总玩够了?”

在hour酒吧,这里是他的地盘。过去的规矩怎么样,裴骁南不想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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