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三言两语说完别人,说到自己的时候扬着下巴,非常骄傲,“我就不一样,我这个人,慧眼识珠——只有我,是完全因为他的个人魅力慕名而来!”
谢以没想到这群小孩还有这么层故事,愣了一下,随即淡却的笑意又悄然回漫,眸色温柔了些,笑了声,低声说:“不止你一个。”
“你说什么?”周宇航没听清,问了一句,又手一撑坐上了旁边露天的乒乓球桌上,说起这个忍不住感慨,“其实老大这人吧,挺好接近,虽然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跟谁好像都关着个门,但他还挺喜欢热闹的。”
关着个门,却不落锁,贴张“闲人勿扰”,却谁推一推都能走进去。
谢以无声地弯了弯唇,手里的手机停在联系人屏幕,上面置顶的那位备注着两个字:冰糖。
官周录指纹的时候问过这个名字,出于保护这人脸皮的目的,谢以没说实话,含糊带过去了。
但他很早就这样觉得,小朋友是块冰糖。
看上去是块冷冰,吻上去却发现很甜。
谢以默了片刻,继而无可奈何地笑着摇了摇头,想通了什么,起身站起来,跟周宇航摆了摆手:“走了。”
周宇航莫名其妙:“怎么就走了??你还没跟我说是谁呢——诶?你不跟老大说一声吗?”
谢以的声音远远传来:“不说,守株待兔。”
【作者有话要说】
哈!晚上好!一起吃冰糖~
第69章 挑了挑他长裤的边沿,顺着腰胯没入衣料
自从谢以搬了过来, 每天等官周放学的人就换了岗,沙发上坐着的人从常年不变的谢韵换成了谢以,连带着送牛奶的运输员也跟着变化。
通常来说, 官周晚自习下课晚,除了谢以等他,其他人都睡熟了。
但也有例外, 比如说宁阿姨会不定期地炖盅营养汤给官周补一补身体。从下午开始起火, 熬得汤底奶白、骨头都快化了, 便转成小火煨着, 等看着官周喝完了宁阿姨才肯回屋休息。
像今天炖的就是山药排骨汤,浓厚的骨香裹着清醇的山药味顺着厨房半开着的窗口钻出去,官周站在门台阶上隔着一扇门都闻得清清楚楚。
门口的感应灯貌似短路, 冷白的光线明灭几次才缓慢地稳定下来, 他推开门进去,低头换鞋,下意识地余光往侧面客厅一扫,果然看见那里坐着个人在等。
“回来啦?”宁阿姨从厨房滋啦一声推开拉门, 汩汩的热汤声跟着传过来,“今天炖的山药排骨汤, 鲜掉眉毛, 快坐过去我给你盛。”
“今天没胃口。”少年换完鞋头也不抬, 提了下单肩上挂着的书包, 面无表情地就上楼了。
“诶——”宁阿姨着急地喊了一声, “炖了好久呢, 喝一小碗再睡啊?”
“他今天心情不好, 您休息吧。”谢以起身跟上去, 摸上扶梯时停了一下, “待会儿我给他送去。”
“心情不好?今天不是学校里办活动吗?这还能不开心? ”宁阿姨在围裙上蹭了蹭手,嘀咕道,“最近都好久没看过这孩子闹脾气了,还有点不适应——哎,这汤炖了很久,不喝可惜了,现在正是时候,晚点喝就过头了。”
谢以抬眼从扶梯缝隙中望见在二楼消失的身影,笑了笑,淡声回答了她第一个问题:“我闹的。”
“你……?”宁阿姨怔愣地眨了眨眼,满脸疑惑,不知道是不解于谢以会闹得人生气,还是不解于官周会生他这么大的气。
“这样,先别关火,我去叫他下来。”谢以说。
“那你去叫他,我去把厨房收拾一下。”宁阿姨点了点头,“牛奶也温好了,你一起带上去吧。”
二楼左的那个房间以前天天落锁,上个月短暂地歇了一阵,这个月却又因为某些私隐的秘密再度落锁。只不过以往谢以是在门内,这次久违地站在门外。
“小孩。”谢以叩了叩门,“给个机会。”
门里无人应声。
“错了,真的。”谢以低哄道,“我充分地反思过了,现在特别有感悟,你要不然放我进去,听一听我的忏悔再考虑怎么处刑?”
门里那位冷冷淡淡地发话了:“错在哪。”
大少爷蛮不讲理,虽然稿子是谢以写的,但是是他亲手揣口袋里的,早上先啃上来的也是他,谢以很冤。
但无奈丢人的是官周,这些话谢以当然不敢说。
谢以微微颔首,手指摩挲着手腕骨节,拖腔带调地说:“哪都错了,但是更具体的你得放我进去说吧——有些话,是不是得当面说更诚恳?”
过了半分钟,里面的人犹豫了一下,然后趿拉着鞋走过来,门被开了一半,少年凉薄的脸出现在了那道只能容纳一人的门缝里。
“讲。”官周说。
谢以冲他勾了勾指头:“距离这么远么?”
官周手扶上门沿,意思很明确,仿佛下一秒就要把门板狠狠拍上。
“等等——别急。”谢以截住他的手,就着他扶着门沿的那只手撬开,握住了他的指头往自己方向带。
官周条件性地挣扎了一下,终究还是顺着他的力,往前跨了几步,迈出了安全线:“你要说什么?”
“认错啊。”谢以勾着他的指头说,“痛彻心扉,悔不当初,感受深重。”
官周抬眼睨他,抬了一下下巴,示意他继续。
谢以开口:“我,经过这一次的错误以后,得到了惨重的教训。这让我……”
“稿子没写够?”官周直接打断,冷眼相对,毫不留情,“今天,回你房间,别来烦我。”
他话一说完,作势就要转身,却在迈步的那一刹被人揽住了腰,往后带了一把。
“别这样,真错了,你在听听。”谢以把他拦在墙上,低着头凑得很近。
官周被罩在他的身影下,对方的扑息温热地落在他的脖颈间,像有羽毛轻轻柔柔地挠,闹得他脖颈很痒,不一会儿冷白的肤色上就轻微的漫了红。
“你还要说什么?”官周有些恼,一手被谢以拷着在掌心抵在墙上,另一只手如果要挣扎或是推开应该轻而易举,但他像忘了似的只扶着谢以的小臂。
“错在不该没克制住,亲了你太久,耽误了时间。下次不了。”谢以弯着眉眼,说了这番在官周眼里近乎是挑衅、宣战、生怕事小的话。
官周脸色当即垮了,如果说本来是冰箱,现在就是北极冻土,直接冷笑了一声,那只被拷着的手作势用力。
还没来得及挣脱,结果这人偏了偏头,直接吻了上来。
对方吻得依旧是缠绵又温柔,抵着他的舌尖挑弄又舔舐过他的唇角。他刚攒好的力,就这么软绵绵地泄了劲。
中间近乎熟练的,谢以略微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