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才是弱智,这个‘一开始’指的是时间——时间你懂吗,说明认识很久了,我们有感情基础的!你这种后面来的,能不能老实一点,承认自己不行很难吗?”
“你特么才不行,赌不赌,这必然说的是我。”
“滚去睡你的觉吧,一瓶倒的人不配和我说话。”
“你怕了,绵绵,你怕了。你问周哥,你问他说的是谁,你不问的话就是说的我。”
“操,你真不要脸。问,我现在就问,我让你看清楚自己的地位。”
胡勉手指飞速翻动,带着一种雄赳赳气昂昂的气势。
一中扛把子他爹:周哥,你说的是谁!
过了一会儿,官周回了。 。:有仇的陌生人。
周宇航:“……”
胡勉:“……”
周宇航转了个身,背对着他,很谦让:“绵绵,是你,我输了。”
胡勉同样谦让:“不不不,不敢当,还是你比较般配。”
他们静默了一会儿,突然周宇航想到了什么,又转过来,试探地问:“不会说的是狱警舅舅吧?”
胡勉一顿,也觉得有道理。
周宇航立刻支楞起来,从胡勉手里抢过了手机,语重心长义愤填膺地回。
一中扛把子他爹:哥!清醒一点!!假的!!都是假的!!!
一中扛把子他爹:这是怀柔政策,他一定是为了麻痹你,软化你!再趁你不备给你致命一击!!你要时刻警惕,打起精神,不能让他这种阴险歹毒的手段得逞!!!
……
官周看了一眼,直接把手机关机了。
翌日。
官周是被院子里聒噪的闹喊声吵醒的,其实声音不大,但他昨晚既没开空调,也没关门,显得格外清楚。
杜叔特意压着声音:“你再找找,是不是自己忘了放哪了,地方就这么点大,能丢哪?”
李叔焦急:“不会,我每次都放玄关柜上,不会乱放。老杜,你真的确定,昨晚没有进贼?真不是贼摸进来了?”
杜叔受到质疑,张口就骂:“你丢了我都不可能让贼进来!你当我吃素的?!再说了,贼进来别的不偷,就偷你一把钥匙?”
官周拧着眉心,支起腿撑坐起来。
他昨天熬到了凌晨四点,没玩手机没干别的,纯干熬,比鹰都称职。本来以为睡不着了,得熬到天亮,没想到好不容易睡了,才几个小时就被闹醒了。
他起来冲了个澡,把熬夜带来的头疼彻底清空了,才趿拉着鞋往楼下走。
杜叔见他来了,停了一下:“小周,吵醒你了?”
“睡醒了。”官周摇了摇头,短发被擦得半干,湿漉漉的,还顺着发尾往下滴水,“怎么了?”
杜叔听他问,立刻告状,想找个人评评理:“你说说,他自己东西乱放,一天到晚不是找这个就是找那个,现在还好意思来怪别人。”
李叔不服气:“你什么意思,别的东西乱放还行,这我吃饭的东西,我怎么会乱放!”
官周听半天也没听出个关键,拿着白毛巾擦着发尾的水,心不在焉地问了一句:“什么东西?”
李叔:“车钥匙。”
“……”
李叔:“我车钥匙一直放玄关柜上,从来没有换过地方,不可能是我乱放了。”
杜叔:“那也不可能是贼,我刚刚下山看了,车还在山底呢。哪有贼会只偷钥匙不偷车。”
李叔气势被压着,小声嘟囔:“那不是贼是什么。”
“……”官周收回手,看上去像牙疼,表情很复杂,“是贼。”
杜叔:“???”
李叔:“!!!”
他往屋子里某个方向瞥了一眼,又补了一句:“贼还没起。”
“……”
杜叔一时间眼睛瞪得铜铃大,结结巴巴:“你、你、你说什么?”
李叔同样不可思议:“你说的是……小以?”
官周“嗯”了一声。
他们两个对视了一眼,交流了一下对方的眼神,表情刹那间变得精彩纷呈,复又不约而同地回头盯向官周:“小以开的车??”
官周奇怪地看了他们一眼,没好气道:“不然能是我开的?”
他倒是想碰车,能碰么。
杜叔听言就立即上前一步,冲他伸出了手,官周蹙着眉躲开:“干什么?”
李叔替他解答,声音有点颤抖:“看看你还健全吗。”
“……?”官周不懂,“什么意思?”
杜叔来来回回,从左往右,又围着他转了整整两圈,才靠着梁柱,放下重担,有气无力地说:“就是看看你有没有缺胳膊少腿,没想到……你命挺好。”
“……”
李叔:“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出去的?怎么也不叫我?是不是疯了敢让小以开车,关键是他开车,你还真敢坐。”
官周直接略过了前两个问题,往后一靠,看戏似的:“他开车怎么了。”
李叔想了半天,然后给了两个字的评价:“挑战。”
“?”
杜叔又说:“机遇。”
“……”官周想走人,“打哑谜?”
李叔:“就是他的车,不仅挑战开车的人,还挑战坐车的人。没点好的心理承受能力,坐不了,会出事。”
杜叔又补了几句:“总而言之,就是,风驰电掣,风风火火,风驱电扫。”
李叔:“四个成语?可以啊。”
杜叔:“还好还好,小以那书上学的。”
官周动作顿了一下,认真地回忆了一下昨天晚上,某人开车的样子。
不说车技多么登峰造极、秋名山车神,但单说一个稳,简直是稳得像坐娃娃车,躺摇篮似的。头靠在车玻璃上几乎没磕过,就是开到山路了也没怎么颠簸,不知道是哪里能体现到所谓“风驰电掣”、“风风火火”、“风驱电扫”。
“说我坏话?”谢以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像刚醒,调子拖得懒倦。
李叔一看到他,立刻转移了目标:“你拿钥匙了小以?你什么时候出去的,真敢啊,还带着小周一起,不怕危险的?”
“昨天晚上带他出去透口气,市里不是新开了个什么夜市么,看了就回来了。”谢以慢步走来,“这不没出事么。”
他走到官周身边,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逗人似的开口:“不讲道义啊,卖我?”
“……”官周憋了两个字,“不算。”
谢以笑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扔进了李叔怀里:“行了,收好吧,晚点去一趟市里,陈姨昨天还跟我说冰箱空了。”
李叔悻悻地收回了钥匙,只有杜叔目光幽幽地还待在原地看着谢以。
谢以一回头,便撞见了这贼一样的眼神。
“你这是……?”谢以顿了顿,“看上了什么东西?要不我直接给你,你正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