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码锁滴的一声。
任希抬眸,以为只有戴司雲来了,却见是褚郁难免微愣:你怎么
嘻嘻也注意到了主人,活蹦乱跳。
汪汪!
褚郁被嘻嘻一抱,眼里却只有任希:你感冒了吗?
任希摇摇头:没有啊。
话音刚落,又见褚郁身后冒出了戴司雲,任希险些晕倒:你们还一起来的?!
褚郁:嗯。
戴司雲勾唇:希希你注意身体,药我留下就走。
任希:???
他压根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情况不妙就对了。
把药送进客厅后,戴司雲单手转着钥匙,有意无意地哼口哨道别离开。
任希只觉头晕,不住地偷瞄褚郁,见他不为所动,只跟小动物们亲热。
难不成褚郁已经知道崽崽的存在了?!
毕竟戴司雲那个损货刚刚说了来送药!
任希:
金主好难当,好怕猛1金丝雀又因被骗而生气。
褚郁装聋作哑的演技到了极致:今晚还需要我留下来吗?
任希感知到那份情绪:戴哥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
褚郁起身:说了。
任希闻言色变:他竟然说了?!你什么想法?
褚郁低哑道:我会负责。
任希:!!
这种坐过山车的心情谁愿意分担一下。
任希腿上一软,顿时不知所措。
但没想到褚郁会迎上来,自然而然地抱起他,整个身子悬空,耳尖擦过那张近在咫尺的侧脸。
任希可耻地有了反应:抱我干什么?
褚郁:你最近身体不好。
任希惊慌失措,死鸭子嘴硬:我身体好得很,还能抽空关心你今天杂志拍得怎么样。
挺好的,褚郁想了想,今晚我帮你洗?
任希心说使不得:不了,我未来一段时间都要禁欲。
褚郁抿唇不作答:
隔壁已经开始鬼哭狼嚎了,歌唱得那叫一个杀伤力惊人的车祸现场,全都是死亡颂唱者。
他抱着任希回房子里,全程像没受到半点影响。
说来,即便家道中落,钱财落得空落,精神层面也没到贫瘠地步。
以前接受不了被包养,内心排斥圈内灯红酒绿的奢靡,表面的光鲜和背后的低人一等,相驳的割裂感,比之感情洁癖更胜一筹。
曾经好看的、想包他的不少,却只有任希合他胃口。
如今关系达成了一致,又听戴司雲说到任希身体很差,理应照顾好对方的责任感也就更强了。
听说,从小到大,任希因发烧就进过几次icu,都这样了还为他去峪海吹冷风,给狗仔冲kpi添砖加瓦。
褚郁想来也自咎,当晚爬上床只想伺候到金主满意。
任希大喊不要:你别勾引我!
褚郁以为那句禁欲是开玩笑:你不想?
任希抱着枕头护身子:我身体不行的,你去睡客房。
褚郁只觉作茧自缚,嗯,晚安。
异床同梦。
当晚金主和金丝雀双双失眠。
褚郁头一回被发配睡客房,他这人不算认床,但客房靠近夜里笙箫的邻居,嗨得他脑袋要炸。
任希则是震惊又茫然,为什么褚郁知道崽崽的存在,能够这么淡定的不问东问西?
还是说戴哥在哪个环节出了差错,又给他添乱了?
次日。
太阳照常升起,光线四溢。
阳光明媚到刺眼,褚郁抬手盖在眼皮上,久久才能适应满屋镀上的金黄。
他起身,牛奶色的腹肌充满色气,意识反应到单人单床,失神且不习惯。
想到下午还有品牌方爸爸的活动,得出席现场。
褚郁顺手捞过阳台晒的衣服,要去洗个澡,离开房间,浴室传出清晰的哗哗水流声。
褚郁一惊,少见任希醒得比他还早,半晌,那水流声又停下了。
褚郁不知在想什么,倚在门边不动弹,等任希开门并钻出蒸腾雾气时,被他吓得朝里一缩。
嘭
玻璃门被用力砸上。
你走路没声的?任希隔着门捂心口,吓我一跳!
褚郁纳闷:躲什么?又不是没看过。
任希:
任希垂下眼,对上被雾气覆盖的全身镜,模糊的光线是他的□□精瘦的身体。
睡眠不佳,又被一通电话吵醒,他进浴室前忘记带浴袍了。
肚子已经微微凸起,明显得很。
以往都是在光线不明的情况下,做亲密无间的事,光天化日被褚郁看到,饶是他也会难为情。
相隔着门,褚郁先是觉察不对劲了。
怎么了?他问,哪里不舒服?
任希:你帮我拿一套睡衣。
褚郁:嗯。
他长腿几步路,轻车熟路地进到任希房间,选妃似的挑了那套真丝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