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斐然说道:“叔大人的能力,柳某比谁都清楚。当年货币推行一事,就算是再多两个柳某,也做不到如叔大人那般完美,叔大人又怎么会是无关紧要的一员呢?”
柳斐然提起货币一事,其实也提醒了叔青司,当年的机会是柳斐然给的,现在就算她是丞相,她也不会吝啬于下边的人建功立业。
她一说,就说中了叔青司现在担忧的。说到底,叔青司和柳斐然抢丞相的位置,除了私心之外,也是希望自己的抱负能够更大的展开。
而今丞相之位自己抢不下来,陛下手段强硬,自己又得罪了陛下,那么日后他的仕途,就成了一个大问题。
叔青司想到这一层,不禁心灰意冷,说道:“不过是侥幸罢了,何必再提?”
“叔大人此言差矣,若是侥幸就能达到如此效果,那还有我等什么事?”柳斐然幽幽叹息了一声,“叔大人是不知道,叔大人不在的日子,柳某是过得多艰难啊。什么事都找我,我又没有三头六臂,怎么处理得完?连睡觉感觉都是别人在叫,柳大人,柳大人。”
若是别人做出这番模样,叔青司准然是觉得是在炫耀,可换成是柳斐然说出来的,叔青司又羡慕之余,觉得有些好笑,也实在是难得见柳斐然这一面,有一瞬间,叔青司宛若看到了自己女儿那般。
果然年轻还是占据了优势,况且还是这么个貌美如花的女子,叔青司微笑说道:“丞相实在是说笑了。”
柳斐然笑道:“我可没有说笑,待你明日上朝之后,你就发现有多少事情等着要做的了。叔大人,陛下也是心心念念着您,这不,就让柳某来跑了一趟,为的就是怕您不答应。你要是真不答应,那我就没脸回去见陛下了。”
叔青司还在犹豫,柳斐然却好像没有看到一样,直接笑道:“就这样说定了。我就不打扰叔大人,请留步。”
叔青司到底还是舍不得这个官职,没有真的拒绝。
再上朝的时候,初玉尘见着叔青司万分的高兴,说了一堆安抚的话,这件事就掀过了。
叔青司是完全不知道初玉尘在打什么主意,卢练的迅速落败,让他心里就打鼓,觉得坐在御座上的那个年轻帝皇,实在是深不可测。按她的性格来说,自己应该讨好不了才是,可是这一些都没有。
就这样提心吊胆过了好一些天,卢练假冒军功的事情查清楚了,是有这么一回事。
卢练底下有一支兵,在剿匪时候,实际上砍杀了百来人,可是上报上来的是四百来人,那多出来的三百号人,是一个村庄里的无辜百姓。
卢练牵扯其中,但其实和他关系并不是很大,毕竟不是他亲自率领的士兵。但是失责之罪,却是在所难免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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