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闻峥在书房里处理工作，这些天他忙着妻子的手术和护理，有很多东西都耽搁了。
闻安第一次看电视的时候心不在焉。
她好几次悄悄走到爸爸的书房门口，听见他敲电脑键盘的声音又一溜烟跑回去。
晚上睡觉的时候，闻峥还是来给她讲睡前故事了。
他刚洗完澡，身上带着清凉的香风。
闻峥将身材保养得很好，常年健身，基础代谢率高，小腹上有结实的六块腹肌，却一点都不像大多数健身教练一样肿胀，浑身上下没有一点肥肉。
他先关了大灯，开了床头灯，然后走到床对面的沙发上坐着，从微信收藏里翻开他平时专门找的的睡前故事，张开口，满是温柔又磁雅的声音，酥在闻安的耳边，又余音袅袅，像蛊虫一样钻进她的身体。
闻安许久没有见他，这些天在学校，她有了倪倩的网址，偷看了不少电影，都是父女主题的。
现在就算闻峥什么都没有做，就算他的声音清明不夹杂任何私欲，她也没办法坐怀不乱。心里发痒，像万千蚂蚁在上面扫荡。
她脸颊红透了，手指夹着手指，捏着、掐着。
没用。
“爸爸～”
她用胳膊支起身子，从被窝里起来，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闻峥愣了一下，起身走了过去，弯下腰给她擦着泪。
闻安的眼泪像珍珠一样，圆圆的、晶莹剔透，每一颗都是单独落下，但很快又一颗接着一颗，长长的睫毛是挂着泪水。
这副模样，换做谁，谁都没法无动于衷。
更别说是闻峥，这是他世上最爱且没有之一的人，看见她委屈，他心里如刀割。
“安安，怎么了?”他揉了揉她们的后脑勺，认真地看着她。
“爸爸是不是不要我了?”她说话的时候还在抽泣，鼻头也是红的。
“怎么会?”闻峥笑着刮刮她的鼻头，“安安是爸爸在这个世界上最最重要的人，爸爸永远都会守在安安的身后，做安安最坚强的后盾。”
“爸爸骗人！”闻安眼泪又开始汹涌了，嘟着嘴。
“安安根本就不是爸爸最重要的人，妈妈才是，爸爸为了妈妈就可以抛弃安安，让安安一个人在学校里！”
闻峥是没有想到，只是让她住了几天的校却给她带来这么大的阴影。
其实他今天接安安回来，也是想着陪她一天，妻子那边确实需要人照顾，后面还得让安安住几天校。
闻峥叹息一下，愧疚感爬满了心脏∶“那爸爸以后都陪着安安好不好?”
闻安不说话，继续哭着，那年他也说以后都接她放学的，还不是说话不算话。
“爸爸找个护工去照顾妈妈，然后让外婆去陪妈妈，爸爸在家陪安安，这样可以吗？”他补充。
“嗯。”
“爸爸，安安不想一个人睡觉，以后爸爸可不可以陪安安一起睡?”
闻峥看着她，过了叁秒才点头∶“好。”
他拿了一床新被子，把新的给安安，自己盖安安旧的那床。
女娃娃的被子奶香奶香的，只有洗衣液和沐浴露的味道，很清爽，就像有安神功效一样，他睡得莫名地熟。
闻安没有睡着，明天是周六，她专门等着闻峥睡熟。
“爸爸。”她小声地喊。
“爸爸。”她加大了音量。
闻峥没反应。
闻安想着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心脏突然狂跳不止，腿脚也有些发软。
她钻进闻峥的被窝里，趴在他的大腿处，安静地等了一会儿，发现男人没有反应才继续。
闻安打开手机屏幕，借着光亮，盯着那块鼓起来的地方。
她只看见过一次，却再也没有办法忘却。
她缓缓地伸手，轻轻放在上面，一只手盖不完，可见尺寸惊人。
现在还是疲软的状态，要是硬了，不知道会多厉害。
闻安低下头，隔着布料嗅了嗅。
有些清香，是裤子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