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同再次回到庭院的时候,是酩酊大醉的状态,手下扶着还走不稳,一路踉踉跄跄。
彼时秦之意和曲洺生正坐在沙发上,她窝在曲洺生的怀里,两人手上都拿着手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听到响动,她便下意识地瞥了一眼,瞥到秦非同那副样子,顿时有些吃惊。
她连忙扔了手机起身,快步走过去从手下手里接过了秦非同,问他:“怎么回事?你跟谁喝的酒?怎么醉成这样?”
他回来临平城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从不曾见他碰过酒。
他自己也说过,他所处的环境需要他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否则随时有可能丧命。
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曲洺生也走了过来,把他扶到了沙发上。
秦之意又问了几句,但他一直沉默。
“别问了。”曲洺生轻声提醒。
应该是和容颜彻底决裂了,心里不透气吧。
秦之意也反应了过来,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说什么。
劝吧,肯定是劝不听的,要不然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骂吧,也没什么用。
她踢了下秦非同的脚,问他:“要扶你回房间吗?”
沙发上的人闷声回:“不用,我自己躺会儿。”
走都走不稳了,声音还这么清醒。
他的手臂搁在眼睛上,挡住了大半张脸,秦之意也看不到他是个什么样的神情。
但从他耸拉下来的嘴角也可以窥探一二,肯定是心情不太好。
就继续作吧。
等有一天真把容颜作进其他男人怀里了,他才会知道自己真正要的是什么。
……
苏家原本以为只要有曲父这个阻碍存在,曲洺生和秦之意要和好没那么快。
可这才短短两个月,两人不但和好了,甚至比以前还要更好。
虽然八卦媒体不敢报道有关于他们一家的任何消息,但是易家派去跟踪的人却是拍到不少恩爱甜蜜的画面。
苏父眉头紧锁,对苏母说:“你劝劝茶茶,让她安心跟着易承修,不要再去惹曲洺生了。”
苏母有些不解,反问道:“为什么?”
“再去惹,我们一家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因为儿子是残废,他心里一直希望女儿能嫁个有钱有势且能力超群的女婿,所以才会看中曲洺生。
再者,他们这些年在别处过得并不是那么好。
表面上是风风光光回来的,内里其实已经烂了一半。
当初花了那么大的价钱从秦致严手中买了个把柄,不曾想,最终什么好处都没捞到。
还有那个秦之意也是个奇葩,背着那么肮脏的身世,竟然还能骄纵如初,也不知道哪来的底气。
苏父叹了口气,“易家虽然背景不太好,但总能保我们在这城里平安度日。”
“茶茶恐怕不会听我们的。”苏母口吻有些担忧,且说了件曲父不知道的事:“她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在和医院的人打交道,我那天听到她和易承修打电话,好像是已经安排好了。”
“安排好什么?”苏父有些吃惊,“她还要去惹秦之意?”
苏母点了点头。
苏父气得拍案而起,“马上把她给我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