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问题的答案吧。
她作为一个女儿被生下来,却并没有人把她当做女儿来抚养,那么她的存在究竟是和多重的东西一起放在了天平上?然后被抛弃掉?
她希望那件东西够重,越重越好。
“你父亲让你带未婚妻出来培养感情,你却还带上了我,不会有事吗?”易瑶一直想问这个问题。
“哼,他还管不了我上谁不上谁。”
“我是怕我有事。”
“……他还不屑对女人出手。”
“那、你那个未婚妻——”
“她敢!”戾气满目。
“哦,那就好。”
望着海面,易瑶静静发呆。
风吹海面千重浪,你到底有无钓到鱼?
事实证明安经纬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于是他们的晚餐便是——庭院烤鱼。
像这么有技术含量的事情,易瑶确定她肯定是不会的,但好在她很好学,安经纬一边教她一边照着学,在非常没有悬念的烤焦了一条鱼之后,安经纬很“温柔”地对她说了一个字——
“滚。”
“呵呵……”从头到尾就在桌旁安静等吃的简云遥笑笑,拉开身旁的沙滩椅。
易瑶有点丢脸地弯了弯嘴角,坐了过去。好了,她耳朵已经张开了,来吧。
“我喜欢他,你呢?”简云遥柔柔道。
这的确……是个出乎意料的开场白。“这个并不重要。”她答道。
“不,很重要。如果你是真的喜欢他,我并不介意他有一两个情妇,这点你并不用担心。但如果你只是为了钱,我可以给你双倍。”简云遥认真道。
“……”易瑶暗忖。说她防备心重也好,说她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也罢,人在屋檐下,她只希望不要有人来找自己的麻烦。“我只是安少一时的玩具,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钱或情,我都没有资格提。”
“这样啊……”简云遥淡淡笑笑。
明明看上去是一个温婉贤淑的大家闺秀,但易瑶心中仍是有些忐忑。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豪门正房整死情妇的八卦她也听过不少了,她一不图情二不图钱,她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所以她很直白地自贱,就是希望简云遥别把她当威胁。
晚餐后,她亲戚造访。她从来没有哪一次来大姨妈来的像这次这般高兴,以至于她都没能彻底掩饰住心中的喜悦,直到看到安经纬黑成碳的一张脸。
第一晚还好,安经纬看电视看杂志,她则抓紧时间完成几单之前接的网上兼职,一些小公司的logo、卡通吉祥物设计,要求不高价格适中,几年下来她也摸清了一些规律,中标率不错。期间安经纬过来瞄了几眼,很明显对她的设计嗤之以鼻……她不予置评,不管黑猫白猫,能逮住老鼠就是好猫。搞设计这行,最重要的评价标准,是是否符合客户的需求,而不是是否符合审美。
专心于图形变换色彩搭配的易瑶并没有注意到,沙发上对她的设计不屑一顾的男人,却是久久“顾”着她自信沉着的侧脸。
第二天,安经纬裸着一身好身材下海冲浪,矫健的身姿随浪起伏翻腾,当他过足了瘾从海中踏出时,利落的碎发下狂傲不羁又带着肆意浅笑的俊脸看得人心口猛地一颤,易瑶连忙避过眼光,男人却径直走了过来,递给她一个反射着虹彩光泽的完整贝壳。
易瑶的心“咯噔”一声,余光瞥向不远处的简云遥,却只看见一张微笑无害的柔和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