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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节(1 / 2)

冯华刚从昏迷中醒过来,在特殊病房接受治疗。冯源伙同毒贩实施绑架,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目前已被刑拘,具体判多少年还要等结果。

秦晔说:“冯华无期,冯源十年起步,我问过了。”

“罪有应得。”许劭说。

“他这是……”陆宴站在秦晔身旁,皱眉看着坐在床上的季殊容。自从他们进了房间,季殊容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不说话也不动作。

许劭俯身帮他把滑下来的被子往上盖了盖,低声说:“病情又加重了,明天就带他走,去国外治疗。”

陆宴紧皱眉头:“怎么会这样?”

“昨天他非要去抓捕现场,路上就开始犯病,小江被救出来之后就晕过去了,醒来就这幅样子,不说话,也不吃饭。”许劭说着又叹了口气,摇摇头道:“没别的办法了,小江还不知道这些事,等他醒来你们好好跟他说,别让他太过担心。”

陆宴看向桌子上还在冒热气的粥,开口道:“一口饭都不肯吃吗?”

“怎么劝都不肯张口,只能靠输液了。”许劭朝摆在地上营养品扬扬下巴,说:“这些拿去给小江吧。”

窗外天色阴沉,病房里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一时间没人说话,只有头顶上的白炽灯发出微弱的嗡鸣,沉重的气氛压得人喘不过气。

护士拿着新纱布来给季殊容换,惊呼道:“怎么又流血了,手指也有伤口吗?”

秦晔跟陆宴正要走,又顿住脚步问道:“他的手怎么了?”

“自己弄的。”许劭帮着撸起季殊容的衣袖。他瘦了很多,手臂上凸起的血管清晰可见,掌心抹了药,伤口狰狞。

陆宴愣了片刻,莫名一阵鼻酸。

沾满血的纱布被换下来,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陆宴不忍心再看,拉着秦晔出去了。

走廊里静悄悄的,隐约能听见病房里传来低低的哭泣声。

江景身上的麻药劲已经过了,现在正是最难受的时候。他头发被冷汗浸湿,难受地皱着眉,总是想伸手去抓脖子上伤口,又被守在床边的何燕摁住。

何燕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腾出另一只手摁床头的呼叫器。

护士赶过来给江景打了一剂止痛针,低声叮嘱几句,蹑手蹑脚地离开病房。

江景再次安静下来,绷紧的身子缓缓放松,不一会儿传来均匀平静的呼吸声。

身后的门关了又开,何燕以为是江政回来了,头也不回地问道:“手续都办好了吗?”

脚步声微顿,何燕疑惑地转过身,愣住了:“你……”

季殊容被许劭扶着,面色平静地站在门口,他的脸色和墙壁一样白,声音仿若轻喃:“我能看看他吗?”

何燕从椅子上站起来,呆愣地看着他,迟疑地点了下头。

季殊容身上穿着和江景一模一样的病号服,每一步都走得极其缓慢。

他撑着难得的清醒,跋涉千里般走到江景身边。

他想抚平江景皱紧的眉头,想握住那伤痕累累的手指,那些伤太疼了,他想好好抱一抱江景。

可他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无动于衷地看着,像个没有生命的木偶。

次日是个难得的晴天。

季殊容的病房空了出来,护士在收拾病床的时候发现一样东西,出门去找,人已经不见了。

她咕哝着往回走,被人迎面拦住。

江政带着一身烟味,哑声道:“那个病人落下了什么?”

护士摊开手掌,说:“喏,这个。”

是一条手链,还有一张皱皱巴巴的纸巾。

纸巾上用血写了两个字,歪歪扭扭,像是孩童的涂鸦。

但就是这样简单的两个字,季殊容却写了很久。

江政一看,长久地沉默下来。

——等我。

那天在病房里季殊容未对江景说出口的话,最终以这样的形式留了下来。

江景出院是在半个月之后,他回到了久违的班级,穿着干净整洁的校服,老师同学还是那么熟悉,每个人见了他都会关切地问上一句:“好点了吗?”

曾经的江景或许会不屑地冷哼一声,说:“这点伤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现在的他却会弯着嘴角,笑着感谢每个人的关心,说:“好多了。”

他不再像之前那样冷漠疏离,有时候赵瑜看着他,脑中便会出现另一个人的身影。说不上哪里像,可就是莫名觉得,江景好像在努力把自己活成那个人的样子。

高三的时间仿佛坐了火箭,转眼就到了元旦。

过节前先考个试,这是附中传统。别的年级放三天,高三放两天,还正巧遇上了大休的周六周日,相当于没放。学生们一边抱怨,又一边投入了紧张的复习。

每个人的桌子上都摞着数不清的试卷,用光的笔芯慢慢堆满袋子。各科试题填补了所有空缺的时间,江景机械般忙碌着,偶尔会做到一些很熟悉的题,他思索片刻,接着便想起来这些题季殊容之前给他讲过。

他一直拼命忍着,不去想也不主动提起,仿佛季殊容不曾离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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