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跑下楼就是为了拿这个,现在还没缓过气,瞥了眼猫崽问道:“刚才在拍视频?”
“嗯。”季殊容随手把药放在桌子上,手机没了动静,估计江景是睡着了。
许劭饶有兴趣地蹲下来看了会儿:“这猫是谁的?”
“一个小朋友的。”
“小朋友?”许劭脑海里浮现背着书包上学的小屁孩,没在意这个称呼。他一个劲地盯着哼哼唧唧睡觉的猫崽,越看越喜欢,半晌后开口道:“帮我问问你那小朋友,生了这么多能不能送我一个?”
季殊容挑眉:“他不会同意的。”
许劭顿了下,纳闷道:“为啥,你都没问,干嘛这么肯定。”
“母子分离不利于孩子成长。”季殊容一脸高深莫测:“懂?”
许劭似懂非懂。
他觑了眼季殊容的神色,见他嘴角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犹豫片刻说:“我以为你对猫会有应激反应。”
“一开始确实有。”季殊容神色未变,拿起桌子上的水抿了一口,淡淡道:“过了那阵就好了。其实我还挺喜欢猫的,但应该不会再养了。”
许劭点点头,没说话。
季殊容看了眼表:“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出去一趟。”
“去哪?”
“看医生。”季殊容有些无奈:“一周去一次。”
“你是该经常去。”许劭伸了个懒腰站起来:“我顺路,送送你?”
“不用。”季殊容说:“公司的事你多盯着点,这笔钱不可能凭空消息,总会留下蛛丝马迹,警察那边陆宴有个熟人,有需要的话我帮你联系。”
“行,我知道了。”
许劭跟在他身后往外走,两人一起上了电梯,到楼下分道扬镳。
季殊容一消失就是一整天,晚上也没来医院,说公司有事要加班。
江景心不在焉地玩手机玩到很晚,第二天被查房的护士吵醒,眼底下的黑眼圈十分瞩目。
护士见到他这幅精神不振的样子皱眉道:“你现在需要多休息,晚上尽量不要熬夜。”
江景瓮声瓮气地嗯了声,紧接着打了个呵欠。
护士板着脸:“你家长呢,待会让他没收你的手机。”
江景:“……”
不是,这怎么还带告状的呢。
他幽怨地看着护士关门走出去,拿起手机看了眼,一条消息都没有。
他昨晚没关静音,梦里不知道被广告提示声吵醒了多少次。
江景仍不死心地点开微信,居然真的一个小红点都没有。他深吸一口气捶了下手机,锤完才觉得自己这堵在心口的气愤和委屈来得莫名其妙。
大概是是因为脑袋伤着了,神经有点劈叉。
他闷头写作业写了一上午,临近中午的时候杨潇来了。
“哎呦我的倒霉弟弟。”杨潇一进门就苦大愁深地叹了口气,把手里的水果篮放到床头,咂舌打量江景:“听说你伤到头了,还认识哥哥不?”
“……”
江景想把他扔出去。
“你说你也是够倒霉的,老季和我说的时候我还不信,哪有人这么点背,脚刚好就伤了头。”杨潇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额头上的绷带,“还疼吗?”
“嘶……”江景瞬间皱起眉,捂着头有气无力地往后倒:“我不行了,快叫医生。”
杨潇瞪大了眼,惊慌失措地站起来:“不是吧,哎哎哎,你撑住啊,我这就去叫医生!”
眼见他真要往外跑,江景扑哧一声,慢悠悠地坐回去:“回来,逗你玩呢。”
“……”杨潇一颗心忽上忽下,咬牙切齿地瞪着他:“这是能开玩笑的吗?臭小子,等你好了我再教训你。”
江景神情散漫,丝毫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杨潇坐回床边,没好气地给他削了个苹果,随口问道:“住院了还写作业?”
“闲的。”江景啃着苹果说。
杨潇还挺欣慰:“挺好,浪子回头。”
江景跟他闲扯一会,提了几句季殊容,接着状似无意地问道:“你昨天去他家了吗?”
“我?”杨潇一脸莫名,“没啊,昨天酒吧忙着呢,怎么突然问这个?”
“做梦梦见你在他家,所以问问。”江景不走心的编了个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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