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平吮吸李木水的穴口,不相信在她身上会存在着这样一个温暖潮湿的地方,像是冰面蓦然四分五裂,而掩藏其下的是一汪春天般的潮水。在这片干旱的土地上,她成为了他的绿洲。那股水好像源源不断似地流进元平的口腔,他无师自通,练就一副吸食的好本领,吮吸得腮部隐隐发麻也舍不得停下。头越埋越低,丰沛的水液朝他面上涌来,穴肉颤抖着四面八方向他夹紧时,他感受到一种濒临窒息的快感。
李木水抱着他的双手骤然失力,仰面倒在床铺上,元平知道她被他舔到高潮了。阴蒂饱胀得像一枚熟透的红果,很美的,元平有冲动去画一幅画来歌颂眼前的风光。然而她是高潮了,他却没听到她发出的一点声音,是窗外风雨大作的缘故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元平对此没有经验,却知道女孩到达顶点总会情不自禁地给予一些反馈。
他想他今晚一定要听到李木水叫床的声音,野心勃勃地仿佛期盼凯旋的战士。
元平擦着她腿部的皮肤,流连地从她的裙底向外撤退。
李木水刚经历过一场高潮,难以平复,心想自己恐怕已经看起来乱成一团。她很不喜欢被别人看到自己与平常不同的样子,尤其是这样纵情之后的不体面。似乎这样就表示着自己能够被轻而易举地操控,生理反应也由不得自己了。可元平从她裙底钻出来的那一刻,她看到他,心想自己再混乱应该也不会超过他。元平的乱糟糟是从外表到内心一起乱了个彻底,平常也许还能靠衣装遮掩本性,现在完全放开,眼神惺忪迷离,唇角似笑非笑,任谁看到都知道他刚才干了什么。他的鼻子,脸和嘴巴上都是她的体液,他似乎还很沉醉地去品尝。元平很喜欢做这种事,乐在其中,也毫不遮掩自己喜欢,贴到她身上就像化成一滩黏黏糊糊的玫粉色流体,像是要被她吸进去,也把她裹到自己体内一样。
怎么有人因为性事快乐起来就像是醉了一样?元平把头埋在李木水颈部,又开始撒娇一样地又哼又蹭起来,吻她脖子和前胸的皮肤。一只手牵着她的手摸到他涨起的裆部,这种事情也是有来有往的,他刚才让她快乐,现在换他舒服。
李木水手向下的动作被元平半挂在腰间的腰带挡住,眼见面前这个人迫不及待地简直快要哭了,她只好哄他自己把腰带解开,裤子脱掉。
元平不情不愿地从她身上离开,半跪起身,腰带叮叮当当的配饰繁琐又惹人厌,他心想以后再也不要买这样的腰带。花了好大的功夫,腰带解下来,元平临脱内裤前又有点羞怯,尤其是李木水看他的眼神跟看一块石头好像没什么两样。他咬牙脱下来,阴茎向上弹起,蓄势待发的样子。
李木水表情没什么变化,她从床上坐起身,和他面对面,认真观察起属于他身体的一部分。元平被她的目光盯得面红耳赤,性器却很诚实地高高仰起头来。
“我得说,这应该是你身上唯一不美的地方。”
李木水伸手握住,元平颤抖着呼吸,心里想着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唯一不美,是在骂他身上这玩意儿长得丑,但又是对他其他身体部位的褒奖,意思是夸他这个人美。总体是开心的,但他笑不出来,也说不出什么驳斥的话。男人的生殖器确实是丑的,他的也不例外吧,不管颜色有多粉多干净,整体来说都很丑陋。
元平平生第一次为自己感到自卑,心想这东西不配进入李木水的身体。整个人恹恹不乐地倒在床上,顺便把李木水也拽倒,埋在她胸前任由她摆弄他不那么美的下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