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疼啊?”知道是废话,他还是忍不住问,心里想哄哄她吧,小姑娘又太坚强,倒叫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果然,陈长宁浅笑着摇了摇头,不以为然地:“这点儿算什么呀,小菜一碟,皮儿都没破的……”
裴醒心里软乎乎的,看她一笑,就忍不住想抱抱她。
“好,先上车吧,咱们回家。”
现在每天都是裴醒载着陈长宁,她闻言点了点头,侧坐在自行车后座,等裴醒坐上去,顺手就从后面环住他的腰。
“裴醒你好瘦,平时也没少给你吃的,怎么这么瘦……”说着,还拍了拍他小腹。
她没发现裴醒身影一滞。
听者有意。他浑身紧绷。
“……有肉的,只是没有赘肉,不信你摸摸……”他连头都不敢回,微红着脸,不动声色地引诱她。
陈长宁果然上钩,依言就仔细去摸,摸到了一手坚实的肌肉,摸得裴醒呼吸乱的不像样。
“……啊呀,你的肉是绷到一起的,是肌肉……”她什么都没发现,松了环住他腰肌的手,又去捏了捏自己的小肚子,
“……为什么我的就是软塌塌的肥肉呢……”
裴醒轻笑一声:“软肉多可爱。”反正她怎么样都是好的,怎么样他都喜欢。
陈长宁撇了撇嘴,催促着裴醒赶紧走了。
裴醒骑车不是很快,但初夏的傍晚是有微风的。于是凉风吹起他的白衬衫,都带着皂角味儿。
少女怀里抱着少年的校服外套,一手环住男孩儿的腰稳定身形,时不时晃荡一下脚腕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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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长宁和裴醒经过那座青石板的虹桥时,南淮河旁边遮天蔽日的许多洋槐树正开满了花,沁人心脾的香。花瓣儿纷纷扬扬地落下来,落了一整个南淮河面。
于是陈家今天的晚饭是洋槐花蒸菜。
陈长宁捧了石臼,里面放上剥好切碎的蒜瓣、碎辣椒和姜,慢慢捣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