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雨停了,太阳小心翼翼地钻出云层,好似整个办公室都亮了几分。
祝染像只软脚虾靠在男人怀里,腿都在发抖,任由周乾细心给她收拾,倒挺方便,两人到现在,衣服也没乱,活像两个表里不一的衣冠禽兽。
然后,周乾拿了遥控器,将窗户一一打开,好让满室的浓情蜜意散出去,回来后,又将祝染抱会怀里,格外地爱不释手。
祝染望着垃圾桶里装满了的三只人类幼崽嗝屁袋,呆呆地问他:“周乾,你是不是有点纵欲过度了啊?”
自从上次开了头,他们两在这种事上,好像过于频繁了,开心做,不开心也做。
总之,有点上头。
终于明白为什么“黄赌毒”中的黄排在最前面了,它凭实力担当糜烂腐败的首级罪魁祸首,简直是诱人堕落的十级精神污染物。
周乾淡声反问:“大小姐是没爽到?”
祝染:“……我饿了。”
狗东西现在真是直白得要命,有时候根本不敢接话。
不过她也真饿了,快中午的时候来的公司,一直折腾到现在,下午了。
周乾抬腕,看了眼时间,低头蹭了蹭她鼻尖,又意犹未尽地亲了亲,笑了:“运动这么久,是该饿了。”说完,他拿起手机发了条消息:“我让秘书给你买点吃的进来,吃完我们回家。”
祝染撇嘴,隔着衬衫戳他腹肌,不满地补充了一句:“我还是空腹运动。”
“运动不就是要空腹?”周乾捉住她的手,另只手慢条斯理地扣着散开的几颗扣子,一脸的餍足慵懒,装模作样地给她解释:“运动前只喝一杯水或者奶,对健康还是运动效果,都最好的状态,刚好染染运动前喝了杯奶茶。”
因为饥饿,无法给脑子提供足够能量的小狐狸,被哄得一愣一愣,但瞧他一脸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假正经,表情很快从“好像很有道理”变成了“狗男人给我死”:“你当什么总裁,光是靠着睁眼说瞎话,就能名震中外。”
周乾笑得把脑袋戳她肩上,手上摸了摸她肚子,怕她真担心,宽慰了两句:“都很正常,你老公憋了这么久,染染也正年轻,激素水平旺盛,很正常。”
祝染轻轻啊了声:“那这样的话……”好似想起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皱了皱眉,严肃认真地跟他讨论:“我看网上科普博主说,女性的激素水平在更年期之前都会保持稳定,但男性在三十岁之后就开始明显逐年下降。”
她看着周乾,乌黑的双眼尤其澄亮,看起来真事儿一样地担忧:“你还比我大四岁,那以后怎么办?”
周乾抬起头,笑容逐渐收敛,深吸一口气,咬了咬后槽牙,随后又哂笑:“现在就让狐狸宝宝开始担心这个问题,确实是我的失责。”
“不。”祝染瞧这威胁满满的假笑,猛地摇头,“我只是习惯于居安思危。”
周乾一手搂紧她的腰,淡淡睨她一眼,点头夸赞:“嗯,好习惯。”
祝染:“……”
如果把蹂/躏软桃的手拿出去,再夸她会比较有说服力。
好在这时,秘书送了餐进来,将任人宰割的小狐狸从野兽的魔爪里解救了出来。
她决定,改天一定多给天越的秘书姐姐们多谋取点员工福利。
大概是肚子空得久了,祝染觉得这些寻常的菜都被加上了十倍美味滤镜,辣炒的蟹,又香又嫩,白灼的虾鲜甜可口,蘸上酸辣开胃的料汁,她还能再吃十只。
周乾将例汤的餐盒打开,盛出来放到她面前,温声道:“慢点吃,小心呛。”
祝染潦草地“嗯嗯”点头,吃得摇头摆尾,小狐狸吃到好吃的,就很开心,一开心就容易忘形:“周乾,你放心,就算你以后年老色衰了,我也爱你。”
周乾给她剥虾的手一顿,抬起眼皮:“……我是不是得感动一下?”
小狐狸感受到危险,狂甩的尾巴绷直,假装若无其事地摇头:“不用不用,我们是夫妻嘛,应该的。”
周乾将虾肉放到她碗里,随口问:“我们还没渡蜜月,染染想去哪里?”
去年结婚,原本他是计划出差回来,就腾出一段时间与她去蜜月,后来闹成那样,就一直耽搁了。
祝染惊讶:“你真打算给自己放假啊?”
他以为周城那话就是摧心剖肝后的客套,周乾根本没放在心上。
“原本就想找个时间放假,多陪陪你。”周乾淡声:“我的婚假还没休。”
“总裁也有婚假吗?”
“当总裁了为了让自己过得舒服,不是为了当驴。”
闻言,祝染啧了声,抄着口不阴不阳的怪调:“可你以前不就是想当生产队的驴么?你这种拉磨的效率,高低是个头驴。”
就知道她是个记仇的,这事儿恐怕到了他们八十岁吵架,也得被拿出来翻旧账。
周乾要笑不笑地觑她,意味深长地:“那不是婚前精力无处安放,除了工作,我又不敢碰你。”
祝染想起去年他说自己一碰她就嗯,顿时红了脸,想了想,问他:“你上午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是哪里?”
周乾开了湿巾擦手,衬衫衣袖挽在手肘,擦拭的动作细致而优雅,带着小臂的肌肉来回扯动,蜿蜒的青筋时起时伏。
淡声道:“那地方,我原本就打算带你去,不适合蜜月。”
“那先去那里。”祝染想也没想,把账算得明明白白:“去了我们再蜜月。”
周乾随手将用过的湿巾扔垃圾桶,点头:“行。”
周乾放心地带着老婆休了假,天越这段时间重新由周城这个董事长接管,突然这么变动,公司上下都在争相猜测。
“怎么回事?周总怎么突然休假了?”
“最近你们听见董事长有私生子的风声没?不会是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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