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周乾没对她说完整个故事,要么连他也不知道真正的故事是什么。
不过要是能顺利离婚,这些都不重要,以前关心,是因为喜欢他,以后,与自己无关的事,她可没兴趣追根究底。
小姑娘这会儿倒老实,一动不动,眨动的眼睫,扫在他手心,周乾心下微动,低下头,温柔潺潺地贴在她耳边,“所以,我想跟你顺应礼节结婚,不管发生什么,都来得名正言顺。”
时代开放已久,圈子里养小白脸的女人一大把,但大小姐从小泡在蜜罐儿里长大,承受能力恐怕还不如他妈,避,孕套并非百分百几率,没必要图一时欢响。
所以,这就是婚前不肯亲近自己的原因?祝染心道幸好被捂住眼睛,两相对比,显得以前老缠着人家亲密的自己,也太不矜持,简直脚趾抓地,买什么房,自己抠得了。
当然,她才不会觉得是自己的问题,谁叫他不说!就是把她脑瓜里的豆腐渣全倒出来,再抖一抖,也不敢想“二十七岁的正常成熟男人,是个拒绝婚前性,行为的男德班班长”这种不着边际的故事是事实吧!
瞧小姑娘没被挡住的脸红扑扑,就知道在想什么,周乾移开手掌,摸了摸她绯红的脸颊,低声问:“染染还记不记得你的成人礼?”
祝染终于忍不住,提起脚就猛他脚背,恼羞成怒憋出一句:“周乾,你闭嘴!”
显然,两人都记得很清楚。
瞧着自己从小守着看着的女孩儿,长成大人,亭亭玉立,说不激动,是假的。
他那天晚上,就着窈窕多姿的身影喝了不少,二十出头的年纪,年轻气盛,精力旺盛,送小姑娘回房间,到底没忍住亲了她,一发不可收拾,差点没控制住直接做了。
“周乾,晚安呀。”十八岁的祝染,脸上带点婴儿肥,很皮地撅起嘴,嬉皮笑脸隔空飞给他一个虚假亲亲,嘴里还碎碎念着“睡前啵啵送给你”。
宴会在一二楼,三楼没人来,灯也没开,院子里只余长辈们高声阔谈,走廊尽头,窗纱大开,将就外院溜进来的光,喝过酒的姑娘,脸蛋红扑扑,水汪汪的眼睛望着他,亮过苍穹明月。
周乾黢黑的眼眸骤深,突然将面对自己的小姑娘翻个方向,推着进入房间,默不作声地将人抵在门上亲,滚热的酒气往来于两人鼻息间,祝染猝不及防受惊,忍不住挣扎,周乾扣着她后脑勺,不给人退路,勾着颈细密又热烈地吻她,小姑娘迟钝地反应过来,大着胆搂他脖子,生涩地回应。
乍然,紧绷的弦扯断,周乾捏着她下巴,轻抬,狠狠咬她的唇,甚至毫不客气地撬开她的,一通乱扫。
楼下的长辈还没消停,夏蝉蛐蛐吱哇乱叫,但那漆黑的房间,好似所有的声音都离他们远去,只余下窸窣嘬吻的声音,以及两颗止不住狂跳的心脏,如擂如鼓,仿佛要从胸腔里破土而出。
热烈莽撞,抵不过青年少女的青涩、不得要领,他的唇,齿没个轻重,咬得人直哼,用额头撞他,轻轻地不舍得用力,像跟他撒娇。
甜得他瞬间就想做那烽火戏诸侯的昏君,那会儿就是叫他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捧给她,约莫他也会色令智昏、不过脑地答应下来。
“染染,想不想嫁给我?”
黑暗里,小姑娘的双眼迷瞪瞪地:“想啊。”
尚且年少的周乾,不知含蓄,眼神直白,睨着她不知所措的面庞,眼里的火明明暗暗,一边没停地亲,一边随意、漫不经心地扣住她五指,隔着西装,裤的布料,白腻柔软的细指僵硬、颤抖,任他为所欲为。
过后,小姑娘啜泣的眼泪,比白娘子水漫金还多,兜头给他浇了个透心凉,什么邪/火都浇灭了,抱着哄好久才哄好,没直接碰到,也给她的手洗了一遍又一遍。
自认他的禽兽行为,给人吓得不轻,不由想到他可怜早死的妈,后面再情不自禁,也是自我消受,这会儿瞧她羞恼,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后知后觉回过味儿,当年的水漫金山多半是臊的。
玄关灯光明亮,周乾斜靠着玄关柜,哂笑了下。
男人衬衫扣子开了两颗,还没来得及倒时差,浑身散发着冷淡倦意,祝染被他牢牢扣在怀中,着实气很了,穿着拖鞋踩他脚背,整个人的力承上去狠狠一碾,各个五官都跟着加油助力。
离婚呢,提什么成人礼,谁没点儿过去啊。
这一脚可半点没省力,踩得周乾脚背发麻,他岿然不动,垂眼看她,一脸自我讥嘲:“你不知道,那时候我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一碰你就硬。”
甚至有时候,小姑娘遥遥相望,隔老远撅起嘴飞个啵啵,都能让他热血下涌,荡漾良久,更别说碰,要想好受点,自觉离远些。
“……”
祝染震惊,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多高冷一个人,什么时候这么直白过,指定被夺舍了,现在是周.厚脸皮大妖怪.乾。
此时两人紧贴着,不说还好,一说她就感觉到不对,顿时浑身不自在,背后狐狸毛一炸,推搡男人的肩,嫌弃地试图离远点。
尽管从小一起长大,顺其自然滋生情意,可就是都还在上学、两人跟恋人一样相处的时候,他也没这么紧凑地贴过她,除了成人礼那次,大多时候都秉持“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原则,很有距离感。
“别动。”周乾将她紧紧往怀里带,连带着另一只脚也踩到他脚背上。
正好那会儿,周城有意给他施压,加担子,他顺水推舟地把注意力放工作上,掠夺、谋取是雄性动物天生的野心,很快上手、体会到其中的快感,渐渐地再没多余精力去想花前月下。
这几年随着天越的“版图”越来越大,工作日程按秒计算,他得承认,是真忽视了。
“所以,染染,你得给我个机会。”周乾捏起祝染的下巴,直勾勾地与她对视,从未像这样情绪外放过,生怕一松手,小狐狸溜烟就跑了,黢黑的眼,深邃而凝重,显得整个人冷淡又滚烫。
低沉的声音尤其郑重:“我知道这两年忽视了你,以后我多陪你,好不好?我们先度个蜜月,你想去哪儿?”
作者有话说:
祝染:想去民政局。
粥:哇呜呜呜俺染宝以前好甜好甜,臭周总。
e一个更新消息,前面更了辣么多,为了上夹子,请允许粥明天14号不更一天,后天15号晚上十一点后更,上完夹子就恢复正常更新时间。
下本同《你是禁忌》求收藏!同类型豪门文,男主也是周总的难兄难弟,后面应该会出现。
沈别枝被欠债无数的父亲送到那个人身边,
他对自己很好,什么都是最好,心情好会逗她一逗。
男人成熟稳重,少女懵懂,难免春心萌动。
她鼓足勇气站到他面前,怀春心事尽显于面颊,“季叔叔……”
他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温柔依旧,却笑着调侃:“枝枝想要替父还债?”
他温柔带笑的目光,像羞耻的镰刀,将沈別枝从里到外剖开,无可遁形。
她突然放下了妄想,努力学习,试图一朝两清,远离他身边。
直到她与那位阳光少年的绯色传言传入男人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