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检票时出了意外。
“不好意思,请留步,能冒昧地问一下您背后的这个……是什么吗?”
乘务员指了指我背上的可疑物品。
我:“这个啊——这是我们家的传家之宝。”
为了能成功地把锤子带上火车,我脸不红不白地现编了一个“宝锤救主”的感人故事。
“……自那以后,这锤子就成了我们家的传家之宝,老一辈的人常常教导我们,锤在人在,人可以没有但锤子绝对不能丢。所以我们姐弟俩这次肩负的使命,就是把这个承载了家族几十代人记忆的大锤带去我们的新家——拜托了,您这样的好心人是一定不会忍心看到我们这对可怜的姐弟因为没有完成使命而被家族驱逐从而流落街头的,对吧?”
乘务员:“……”
“塞西塞西,”拉比扯了扯我的袖子,在我心领神会地俯下身后,趴到我的耳边,小声问,“你这么说,人家会信吗?”
我小声回答:“骗人的最高境界就是先骗过自己,不瞒你说,我现在就觉得自己讲的这个故事特别的感人。”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虚,我站起身,望向乘务员的眼睛:“所以,您已经深信不疑了,对吗?”
拉比:“……”
拉比:“哪有这样直接问的啦!”
但我对面的这名乘务员还真就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嗯。”
拉比:“……?”
我一边挡着拉比望向乘务员的视线,一边低头邀功:“你看,他真信了。”
“……可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啊。”
我当然不能让拉比知道自己到底玩了什么把戏。
胡乱敷衍了几句后,便推着他进了车厢。
我们买的是最后一排的票,还没等坐下,过道对面的座位就也来了人。
“真是的,这到底是什么运气,大老远地来了熟人的工厂,结果没两天就倒闭了。”
“别那么消极嘛,克拉克,大不了就再换地方,反正我们不都习惯这种事了嘛。”
“我倒没什么,问题是伊兹也要跟着折腾,伊兹,你还好吧?”
“……啊呀,这边也有位小朋友呢,那个,女士,可以让我们的伊兹坐过来吗?”
最后的这句话,好像是对我说的。
我刚把脚下的行李和锤子推到车窗的下边安置好,一转头,便看到一个穿着打扮相当不修边幅、眼睛上还戴着副厚厚的瓶底眼镜的卷发男人站到了自己的面前。
“啊!”拉比突然指着他,一声惊呼,“你是那时候的——”
作者有话要说:
驱魔同人的定律之一——在火车上,是一定会碰到缇叔的(bushi
以及虽然目前还处于一个相对无感的阶段,但其实拉比以后非常讨厌塞西的圣洁的,猜猜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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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眼熟,但没这么老
男人很是迷惑:“那时候的?”
我也低下头,不明所以地望向拉比。
“认识的人?”
“啊,不,就是……很像以前见过的一个叔叔啦!”拉比反应多快,摇了摇头,就好像真是个腼腆的孩子一般,往我的身后躲了躲,“但仔细看就觉得不像了。”
“原来是认错人了啊。”卷发男人哈哈一笑,看上去很好说话,顿了顿,把他们那边一个戴着口罩的孩子推到了身前,“话说回来,可以让我们的伊兹坐到你们的对面吗?这边三个大人果然还是有点挤呀——拜托啦,伊兹相当听话的,而且两个小朋友坐在一起也有共同话题嘛。”
你想多了,共同话题是不可能有的,倒不如说拉比能在几分钟内和任何年纪相仿或偏大的人打成一片,却唯独对十岁以下的小孩没辙,之前每每接触小孩,他那个超高水平的社交术就都跟被封印了似的。
发现我在看自己,棕发孩子面罩上方的眼睛眨了眨,一副单纯无害的样子。
但是可惜——太明显了,这一看就没超过十岁。
尽管如此,我们还是让他坐了过来。
孩子本来是坐在我的对面的,谁知还没到一分钟,他就磨磨蹭蹭地挪去了拉比的对面。
似乎对拉比非常感兴趣,一双会说话般的大眼睛一直在瞄着他。
“那个,”拉比都被看毛了,想了想,抬手小幅度地和他摇了摇,“你好啊,小朋友。”
……你看,我就说被封印了吧!
你现在自己就是个小朋友这么打招呼某种意义上很诡异啊!
果然,对面那个叫伊兹的孩子没有出声。
拉比:“……”
我想了想,从口袋中摸出两块之前买的糖递给了拉比。
我的本意是想让他俩分,一般小孩之间沟通感情都要靠分点什么,就拿我和亚连举例吧,小时候我们还不太熟的那段,基本就是靠分师父的烟、玛萨的花、巴巴的皮球还有蒂姆甘比增进的感情。
重点就在于这个“分”。
却不想拉比看了看两块糖,直接都给伊兹递了过去,给完为了表示友好,还摸了摸人家的小脑袋。
我:“……”
伊兹眨巴眨巴大眼睛,这回说话了:“你几岁啦?”
“我?”拉比愣了愣,“四岁?不,五岁……吧?”
他说着,不太确定地瞄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