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已经让底下的员工送她去我们院的医疗室了,医生说她只是没吃早餐有点贫血,现在正在休息,已经没事了。”
所谓传话的弊端,就是当一人叙述他所看到的东西给另一人,而另一人又用他所理解的语言组织后传给下一个人。
每传播一次,意思便发生一丝改变,最后便完全不是先前的情况了。
熊诗颖捏造了骆柯儿贫血的事情,而此时院长自我添加了主观条件——“没过早所以贫血”。
说者无意,听者有意。
也许院长本意不是在强调这个,但听在许聿珩耳朵里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许聿珩会认为他放在心尖儿上的小可爱在外面过得很苦,不仅工作量大没时间吃早餐,而且在设计院里还被同事欺负,现在正可怜兮兮地躺在医疗室里。
原谅许聿珩太久没见到骆柯儿,难得地脑补了刚刚那一幅场景。
一时间,有些心疼他的落落。
表情突然垮下来的许聿珩良久没说话,须臾以后才勉强说了一句:“我知道了,谢谢您告诉我她的情况。”
“这点小事算不得什么,你帮过院里,我也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挂了电话后,许聿珩沉重地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脑子里回想着刚刚院长说的话。
被员工打,没吃早饭,贫血,晕倒。
越想下去,许聿珩的心情越是不能平静。
“狄枫,帮我订张去g市的机票,现在,立刻,马上!”
……
骆柯儿在医疗室睡了一上午,不知道有多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