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才刚刚做了个口型,就见萧易那个二货在开到乡间路上的时候,放下玻璃窗,将那双鞋“咻”地一声就扔了出去。
冷风在汽车速度的加持下疯狂灌入车内,吹歪了许灯灯脖子上的围巾,也吹乱了她的发型。
等到车窗关上,萧易大笑三声,像是解脱了某个罪恶的枷锁,如释重负地呼了一口气:“好了!好了!证据已被我销毁,谁再提起这事我都说不知道!不关我的事,我就是不、知、道!哈哈哈!”
许灯灯披散了一头乱发:“……”真是个蠢货。
……
萧易的老家在尧山,那里风景秀丽,依山傍水,四季都是雾气袅袅的仙境之感。
车在山间路上颠簸了好一阵子,终于在某个稍微平一点的位置停了下来。
一下车,萧易就冲木头屋子里大喊了一声:“老爷子!我回来了!”
木屋子里的人隔了一段时间才出来,只见拄着一根老树拐杖的光头老人,咧着一张没几颗牙的嘴打开门吆喝道:“咿哟!狗娃回来啦!”
从副驾驶座上下车的许灯灯险些栽倒,被萧易一把扶住。
“噗嗤”一声,银铃般的笑声在湿润的空气中绽开扩散,伴随着女孩薄弱的肩膀不住地颤抖,萧易彻底尴尬成了一只土拨鼠。
啊————
“老爷子,跟您说了多少次了,让您叫我名字,您怎么就是记不住呢?”
老人像是不明白似的,一手捂在耳廓上,一个锃亮的光头微微往前倾了倾,“狗娃你说什么?爷爷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