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非也不劝解,悠闲地把无影玉放进一盆温水里片刻,把玉拿出来,再把水均匀地刷在丽兔身上,然后把兔子放在火炉不远处耐心地烘干它的毛皮。接着,再反复。
他耐心地在兔子身上做手脚时,向府西边一间屋子里,饶冲正惊讶地看着盘踞在自己手上的影蚓。它晃来晃去似乎非常激动,在他的手指上闻来闻去,还头朝下好似要往他的皮肤里钻。被它的怪异反应搞得心头发毛,饶冲赶忙小跑着冲进花厅,嚷嚷道:“你们快看,它怎么了?”
正在商议的几人齐齐抬头。
众目睽睽之下,影蚓跳到司寇空手上游动了一会就跳到向缨的肩膀背上乱爬片刻,接着跳到站在屋门处的子晖宇头上,滑下他的手闻了闻,然后似乎无聊了,掉头跳回盒子盘踞下来。
四人彼此看看,无人知道它发生了什么事。
见它不闹了,素优卿示意饶冲把盒子盖上,小插曲就过去了。随后,她把繁花台玄机告诉几人,“我觉得他没有撒谎。上次缨在繁花台受伤,必定是阵法的碾压导致的。缨,我猜测先皇留下的东西在繁花台。泰王或许知道如何打开,又或许知道何处有提示。”
想起那些圆石,向缨点头,若有所思。
闻言,司寇空就说:“卿卿,夏非的话不能全信。今日我跟着朱奇去夏宅搜查,他却提前邀你出门,没准是把你当做挡箭牌。”没说出夏非用兔子挤兑自己,他转了个弯。
“唔。”惊讶地挑了眉尖,她托腮思忖片刻,“可能。但我把丽兔借给他养,他就告诉我繁花台的事,懂得投桃报李,很好。嘻嘻,夏非真好玩。”
见她依旧对夏非感兴趣,几人无言以对。
不提两方暗地里布局,次日清晨,孟锦阳心急火燎地回了尚书府。
“娘,不好了。二姐被贬为宫婢了。”
“啊!”刘月琴腾地站起来,下一瞬腿一软跌坐在榻上,脸一下都灰了。
昨日午后,太监传口谕责成孟广德赔偿齐轩成黄金,却不知何事。获悉,刘月琴猛地想起自己进宫数落的是非,心惊之余忙派人打探详情却无果。见状,孟锦阳灵光一闪就去找九媚,好说歹说地哄了半日,她才答应帮忙打探,拖延到今晨才得了句实话。
呆滞着不知道多久,刘月琴才回过神问:“娘娘做错了什么?”
孟锦阳摇头,“只知道当时泰王和大姐都在宫里,其余的不知道。但听说皇帝还让四妹嫁给齐轩成。”
再次一呆,刘月琴吩咐何春去找小女儿。
万没想到姐姐邀功不成反而获罪,孟瑾媛惊悸之余忙按照母亲的吩咐去找齐轩成。可他一早就进宫当值了。
无计可施,刘月琴只好求见孟广德。
今日休朝了,孟广德正在琢磨着昨日突如其来的索赔。听完她的哭诉,他眉毛一跳,盯着砚台许久才说:“梁平,备一份礼物送往大统领府。”
“是。”
未时末刻,向缨来到望犀堂。
客套一番,孟广德才问:“听说我女儿昨日惹怒了陛下,还与我那长女有关系,实在不得其解,只好冒昧向大统领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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