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年关将至,我得备一份礼物送给泰王,南宫将军那儿也得有所表示,跟随的亲兵也要给赏钱,手头实在很紧。你戴的簪子很名贵,先借给我用用?”
真是被他的话吓到,凌凤飞再也没法维持礼貌,柳眉一挑,冷飕飕地回答:“小侯爷,天底下哪有男人问女人要钱的?爵位都有供奉的,你的钱都花到哪儿去了?”
“府里亏空多年,家将下人们的工钱都欠着呢。朝廷的赏赐一发下来,我娘就把他们历年该得的工钱和赏赐一应发了,每个人还额外赏了一千两白银。庄子上荒废的田地要重新平整、栽种、修缮,眨眼就花完了。我初到司马卫,宴请同僚们难免的,那点薪俸不够用,吃一顿就没了。”
哭穷一番,他又说:“我原本想问泰王拿点。可他把钱都花到了青瓦坊,府里的女人又太多,这个赏那个赐的,我花了好多心思也没拿到钱。但你不一样。你要嫁给我……不应该吗?”
“什么应该,谁和你应该?我告诉你,聘礼不能少于二万两黄金。拿不出钱,我就不嫁了。”被他的理所当然气得脸煞白,凌凤飞丢下一句狠话,拂袖而去。
“生什么气。我只是说实话。”见她被惹毛了,陆淮叶大喜,跟上来纠缠。
“实话?哪个侯府如你这样的?问女人要钱,你不害臊?”止步回头,她杏眼圆睁,气势汹汹地诘问。
耸耸肩,他讥笑道:“凌小姐,我知道你原本想嫁给钱勇俊,可人家瞧不上你。你心里生气也别对我大呼小叫。温柔贤淑,你没学过?”
她愣住。哑了半晌,一跺脚飞奔而去。
她被气跑了,陆淮叶嗤笑一声。身后,不知何时溜出来的孟锦程正扶着柱子笑得前仰后合。
“太好玩了。二哥,我姐教你的?”
“是啊。论吵架的功夫,姐姐是很厉害的。可惜她不学武,遇到用刀子说理的人就完败了。”
话音未落,一个声音问:“淮叶,你居然说我的坏话!”
一鄂,他转眼一看,“姐,你几时回来的?”
“哼!小混蛋毛长齐全了,就在背后编排我。幸好我听见,要不你还以为你姐傻呢。”从柱子后面走出来,她一叉腰,凶悍地瞪着弟弟。
哑然,陆淮叶转念就狡辩说:“姐姐听错了,我是夸你。”
“少来。”
见状,孟锦程猛地乐了几下还是出言打岔:“姐,你让二哥这么气她,她会不会去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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