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死妖精!我真是不明白,王爷怎么就念念不忘她的兔子呢。死兔子有什么好的。贱人!贱人!”
见她如此的气急败坏,陪嫁的侍女劝道:“孟侧妃入府不久,王爷肯定觉得新奇。今儿她抱着兔子就走了,摆明了是吊王爷的胃口。夫人忍耐一下吧。”
“住口!忍忍忍,我可不是叶清姿,她那副清高的模样谁学得来?”恶狠狠地谩骂了一会,她猛地住了声,眼中寒光一闪,“派人传出去,就说王爷被孟侧妃的兔子勾了魂,在我这儿坐着都硬生生被兔子引走了。”
“是。”
孟瑾乔再次召来了府中女子的切齿痛恨,齐轩成正在泰王的书房里摆棋子。孟瑾乔入府后,这是他第一次来找泰王。
走进来看到,杨懿不解地问:“你做什么?”
他没回答。直到摆好棋子,再端详片刻,他才转过身严肃地回答:“殿下,我此前远赴林州见了一个人。他让我带回这盘棋给你。他说……这是先皇吩咐他交给你的。”
惊讶地瞪着他一会,杨懿忙走到棋盘前细看,可看了半晌不得其解,只好问:“父皇留给我的?何意?”
“我猜测这是先皇留给殿下的哑谜。我猜不出来,只能殿下自己猜了。那是兴元二十一年八月二十五,当日……”他把那位老者的话转述一遍。
默默听完,杨懿瞧着那盘棋,一时间万念纷涌,握住拳片刻,他才低声说:“可父皇没有任何旨意,就连口谕都没有的。”
“殿下确定九月初三之前不曾有任何人用任何方式给你送信?”
肯定地摇头。
拢眉,他疑惑地想了一会才叹了一下:“殿下好好看看吧。但这盘棋不要让不相干的人知道,更不要弄乱了,直到殿下猜出谜底。”
紧抿着唇,他肃颜点头。
见他直勾勾盯着棋盘,齐轩成沉默了一下方欲再说话,门轻叩,田陇在外面轻声说:“殿下,孟侧妃来了。”
一惊,两个男人同时抬头看看对方,都有些傻眼。踌躇着,齐轩成突然问:“殿下,她告诉你她是探子了吧。”
“是啊。”杨懿下意识地回答。话方出口,他又有些后悔,齐轩成却接口说:“既如此,殿下何妨待之以诚。你府里女眷众多,难保没有人心存他意,但有些事,她能替你遮掩一二。”
杨懿迟疑了一下,“原本也不打紧,可是……密道?”
“无妨。恰好有件事与她有关,你也要告诉她的。”
看看他,“好。田陇,让小乔进来。”
孟瑾乔很快走进来。看到齐轩成果然在屋里,她眼中掠过一丝光,却蓄意移开目光,假装意外地笑笑:“没想到齐公子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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